又想到今个就要去差点把祖父气得在宣政殿晕厥过去八百亩的籽瓜地,心里无比烦闷。 粉衣大奴婢娇声道:“少爷,还在生徐县主的气呢?” “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哼。驾!”白星凡扬鞭打马,奔向前去。 这一天之中只有半夜和早晨还凉快些,别的时辰都能把人给热死。 那一大片籽瓜地在百里之外的咸阳,现在过去到达时快午时,到时就不着急离开,等着黄昏日落再返回。 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白星凡主仆五人骑出一个时辰,快要到达咸阳时,天降暴雨。 豆大的雨珠噼哩叭啦的降下,五人都没带雨具,很快就都淋成了落汤鸡。 好不容易看到官道旁的有一个茶亭,可是那里已经挤满了挑着一担鸡崽、背着娃、提着一篮子菜的老百姓。 再往前行一行,看到一个破旧不堪的古庙。 白星凡高声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百姓都不去古庙躲雨,我们就不能去!” “是。少爷。” 一行五人冒着大雨往前行了四、五里路,终于看到一个小镇,赶紧去了镇上,找到唯一的客栈,又是去成衣店买干净的衣裤,又是沐浴,好一通折腾。 沐浴之后,午时都快过完了,雨还没有停,就在客栈里叫了饭菜吃。 有个男酒客喝了半壶酒,见白星凡的两个奴婢都生得美貌,不由得提高声音大声道:“掌柜的,你听没听说,咸阳吴家的地受到诅咒,种什么什么都不活?” 掌柜的是个生着满脸麻子的胖老头道:“哪是受了诅咒,明明是不能种籽瓜罢了!” “你怎么知道不能种籽瓜?” “我以前在南地、北地种过十几年的地,南地的水稻到了北地不能种,同样北地的麦子到了南地不能种。我就猜想籽瓜在北地能丰收,在咱们咸阳可能种不得。” “那你怎么不去提醒那个花巨银买下咸阳吴家籽瓜地的傻子?” 胖老头摇头晃脑的道:“我是什么身份,见不到籽瓜地的主人。再说了,我就是去提醒了,籽瓜地的主人还会以为我妒忌他,要跟他抢籽瓜地,不会以为我是好心不让他到了秋天无法收获籽瓜。” 酒客笑哈哈道:“那个傻子哪有你聪明。” 白星凡指着酒客,恼怒道:“你说谁傻子?” 酒客今年四十九岁,已经当爷爷有好几个孙子孙女了,身材瘦干,一拍桌子,大声叫道:“你是谁家的娃,对老汉这么没礼貌?” 绿衣大奴婢低声道:“少爷,你可别跟这个酒鬼一般见识。” 白星凡拂袖而去。刚上的饭菜一口都没吃。 绿衣大奴婢连忙追过去相劝。 白星凡听了软话,又回来坐下吃饭菜。 突然间,从大门外冲进来的一个体型是他两倍宽特胖的黑面妇人。 这黑面妇人正是酒客的媳妇,像抓小鸡崽一样把酒客从椅子抓了出来,正反抽了他四个大耳光,大骂道:“不要脸的老东西,又偷了老娘的银钱来这里灌猫尿!” 酒客嗷嗷的叫唤,也是光打雷不下雨,而后好一通的发誓,乖乖的跟着黑面妇人回家去了。 白星凡看了这一场好戏,笑得前翻后仰,高声道:“圣人云,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果真如此。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被一女人制服了?这老汉活得可真是憋屈。” 雨过天晴,白星凡还想着今晚返回长安,就离开客栈,骑马赶到籽瓜地。 被白星凡派来种地的是白府的二管家,此人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