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留下,就先吃点东西。这宅子你们家好像不常住,附近也没什么外卖,晚上饿了怕没吃的。” 纪燃很有骨气:“不吃,要你管。” 宴会在晚上九点准时结束。 宾客还没完全退场,管家就先上来把秦满堵住了。 “秦先生,我们给您安排了房间,请您跟我来。”说完,他才转头对纪燃道,“纪小先生,您也跟我一块来。” 因为是专门用来度假、办私人宴会的小别墅,别墅里的客房不少。管家把秦满带到了楼梯旁的第一间客房:“秦先生,床铺旁边有一台座机,有什么需要您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短号都贴在座机上了。” “谢谢。”秦满颔首,问,“纪燃住我旁边吗?” “不,纪小先生住在末尾那一间。”管家道,“您旁边住的是纪小姐。” “行了,以为在上小学吗?还非要住一块。”纪燃打断他们,径直朝末尾的房间去,对管家摆摆手,“我回房间了,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客房布置得干净整洁,桌上摆着好几支红酒和一簇玫瑰,能看出为了这次晚宴花了不少心思。 房间自带浴室,纪燃冲了个澡出来,走到阳台去吹了吹风。 郊区别墅,看来看去都是树,没什么别的景致。纪燃有些后悔了,他脑子抽了还是怎么,为了给纪惟添堵,把自己丢到这荒郊野岭来发呆。 他走回房间,捞起裤子掏了掏,这才发现烟盒不知何时已经空了。 纪燃没烟瘾,但此时却特别想来一根。于是他随手套上衣服,准备去车上拿烟。 他的房间在走廊最末,且房门处微微凹陷,开门动静若是不大,很难被人察觉。他一拉开门就听见了外面人的谈话。 “刚刚在公共场合不方便说……”是纪惟的声音,“秦满,你和纪燃是怎么认识的?” 纪燃脚步停了下来,往声源处瞥了一眼。 秦满和纪惟站在楼梯边缘,两人背着他,纪燃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秦满道:“说了,是学弟。” “我当然知道他是你学弟。但你们上学那会根本没有接触。”纪惟道,“我知道了,是纪燃去找你的麻烦了?那杂种就是这样,三天两头想给我找不痛快,见你是我朋友,就想拿你出气……” “纪惟。”秦满打断他,“虽然我家落寞了,但还不至于到那一步,你想多了。而且……杂种这两个字可不好听啊。” “我明白,我这不是担心他对你死缠烂打么。还有,你最好别跟他走太近,掉价,你没见刚刚你跟他坐在一块,那些叔父们都是怎么看你的?”纪惟做了个深呼吸,“我也很少这么骂人,但这两个字用在纪燃身上真不冤。你应该知道,他是我爸和外面女人生的……” “你不用跟我说你们的家事。”秦满听起来像是笑了,他的声音漂浮在空气中,不冷不热的,“我并不是很感兴趣。”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谈话声,听起来像是纪国正邀请了几位客人在客厅议事。 秦满扫了眼楼下的人,现在是休息时间,他实在不想再去应酬这些人了。于是他颔首:“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去休息了。” “等等。”纪惟叫住他,“明天一块去打会高尔夫?” 秦满笑:“再说吧。” 回到房间,秦满把西装外衣解掉,拿起手机,给他的新老板发了条消息。 q:今天你开车过来的? 谁知话才发出去,消息前面就多了一个红色的标志。 【你还不是他的好友,请发送验证……】 秦满一挑眉,笑了。 他又是哪里惹到这位祖宗了? 深夜,秦满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他皱眉,顾忌这是在别人家,只能随手套上白衬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酒味就顺着门缝飘了进来。 他那位难伺候的新老板此时正站在门外,身上跟他一样,只随便套了一条白衬,下身的西装裤看得出也是胡乱穿上的。 纪燃眼底波光粼粼,嘴唇边满是水光,是残余的酒。整个人站得笔直。 秦满道:“你怎么……” “秦满。”纪燃道,“我们上床。” 秦满一怔:“现在?” “对。” 秦满失笑道:“你又醉了。” “我没醉。”纪燃皱眉,他确实没醉,客房里放着的酒度数不高。 他只是喝得有些热,有点上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