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烈喝酒多过吃正餐,一桌子菜,路晨星吃完后发现好像大半是进了她的肚子。这让她觉得不好意思。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是七点零五分,正是许多希腊本地人悠闲喝咖啡的时间。 胡烈看了下手表,说:“走吧,应该还来得及。” ☆、第18章 最野最疯 路晨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跟着胡烈后面,打了的,前往一个路晨星未知的地方。一路的地中海风景,让路晨星把脸朝着车窗外看的目不暇接的。 路灯不时地给路晨星姣好的脸上蒙上橙黄的温暖色泽,也让他看的挪不开眼。 七点半的时候,他们到达了目的地——帕特农神庙。 现在,他们正站在卫城最高点。路晨星俯瞰而下,雅典全景尽收眼底。万家灯火,如落在远处零散却密集的萤火虫光,铺撒在如墨的夜幕中,点点晕染的光彩祥和温柔。夜色再没有比之更令人神往的了。 但胡烈明显对此缺乏审美。或许年轻时候的他还能有那么点诗情画意来好好感受一下这里的风景。现在的他,早就丧失了这种能力。 不过再看路晨星脸上泛起的点点笑意。 或许,还不算太无趣。胡烈烟瘾上来,想早点回去。 “走吧,到时间了。” “嗯。” 路晨星想她会铭记这短短的十分几分钟,这也将成为她一生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 隔天,收拾好行李,他们搭乘飞机前往圣托里尼。 爱琴海,路晨星曾在无数次的网页搜索中找寻过它。 如今,她到了,但身边的“他”却再不是“他”了。 也不可能是“他”了。路晨星嘲笑自己真的如胡烈所说,怀揣着对一个人的爱,却可以敞开双腿,迎接着其他人的占有。贱,真贱。 站在酒店房间的窗口,看着茫茫一片海,思绪都飞远了。 “看什么?”胡烈手里拎着一瓶红酒,坐到了软皮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 路晨星回过神,说:“没什么。” 胡烈喝下一口酒,呲了下嘴,“最好没什么。” “胡烈,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路晨星转过身问。 “不喜欢这里?”胡烈眼神里似笑非笑,透着点凉意。 路晨星闷了会,说,“喜欢。” “喜欢就好好玩,急着回去做什么?” 路晨星总觉得胡烈话中有话,又猜不出个所以然。 夜里的岛上小镇总让路晨星有种不真实感。难以想象多次在图片中看到的犹如玻璃盆景一样的浪漫小镇自己现在就身处其中。 途径一家画廊,路晨星站立在门口向里张望了片刻。 胡烈感觉到身后跟着的人不见了,转身去找,就看到路晨星驻足在一家画廊门口。 “想看就进去看。”胡烈问。 路晨星摇头。 胡烈独自走进去,这使得她不得不跟进去。 店主是个漂亮的希腊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很热情的迎接了他们。 路晨星对油画有种亲切感,这点也源自她的父亲,一个穷尽半生都没能成为第二个希施金的画痴。 墙上挂着多幅大小不一的油画,都是圣托里尼的美妙风景,蓝白相交,相比随手存入内存卡中的照片,少了清晰的棱角,多了意境和遐想。 如果,如果能得到这样一幅…… “请帮我把那副油画包起来。”胡烈站在她背后指着路晨星正对眼前的一幅远阔爱琴海景观油画对店主说。 “好的,请稍等。”店主笑容满面。 路晨星在心里盘算自己那个存折上的两千多块够不够抵付一副油画。 胡烈将包好放进牛皮纸手拎袋的油画拎在手里。这也成为了整个希腊之旅唯一购买的纪念品。路晨星没有拒绝的余地。 夜里路晨星睡在那,突然听到胡烈说话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来,带了点回声。 “……林林也真是放心。行了,我后天就回国了。盯紧那边。” 林林。这两个字如长满锈斑的铁钉,钉入她的骨血,让她早已枯竭斑驳的心脏为之紧缩。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心脏受不住疼痛,在毛毯下路晨星把自己蜷缩起来,似子宫中的胎儿。 胡烈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床上毛毯中坨起的一个小山丘。 躺回自己的位置,胡烈钻进毛毯中,用自己的额头抵着路晨星的头顶,把她整个人搂进自己怀里。 “路晨星,你一定要乖。如果你胆敢背叛我,我不能保证会不会弄死你。”胡烈贴着她的耳边说。 路晨星缩得更紧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