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意外,你看我,我看你的,拿着那签好的股权转让书,好半天没个反应。 再看胡烈气色不佳的样子,目的既然达到了,也就没有更多的理由再继续在这位迟早要下台的董事长办公室里继续看脸色。 坐在办公室里,胡烈靠着办公椅,转了一圈又一圈。 不管现在,他的公司到了什么地步,落地窗外,该继续忙碌的人,继续忙碌,该堵塞的公路,继续堵塞,太阳西下,月亮升起,即便雾霾笼罩,月亮照常升起,不管你看不看得见。 没有人能改变这一切。 苏秘书站在办公室门外,透过门缝,看到自己老板,一个人坐在那,面对着透明的落地窗,办公室里没有灯光,黑漆漆的背影,在窗外五彩繁多的灯光映衬下,显得很孤独。 苏秘书站了一会,想要提醒胡烈这会已经夜间九点,到下班的点了,最后还是放下了手。 胃又在抽痛,提醒着他该进食休息了。 但是他现在又能去哪?偌大的s市,却找不到他能去的地方。 可不可笑? 胡烈左手揉了揉太阳穴,终于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十一点三刻。 路晨星并没有睡熟,所以,门锁响动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每个人的走路,开门,放置东西等等诸如此类的行为都会带有他自身的习惯,比如胡烈,正常情况下,他开门的声音都会非常迅速而有力,但是今天,你可以听出,门锁反复被钥匙戳动的动静,这只能证明一件事,他喝酒了,并且喝的不少。 胃炎还酗酒?路晨星侧躺在床上,蹙眉,察觉到自己的那点异常情绪,她强迫自己舒展开眉头,继续闭上眼睛。 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又再次蹙起的眉头。 玄关的筒灯被打开,胡烈脚步有些乱,踢掉了脚上的皮鞋,直奔了主卧,没看到人,叫了几声,没有得到回答,竟然耍起无赖般大喊大叫。 路晨星受不了的从床上坐起来,穿上睡衣,从次卧出来,站在房门口,打开灯带。 灯带的光线由主卧,一直通到次卧,指引着胡烈从主卧的地板上爬起来,走到门口,看到暖黄的灯光下,站着的路晨星,看着,就是他一直想得到的温暖。 迫不及待,胡烈三步并作两步,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差点让她不能呼吸。 那一身浓得都快熏晕人的烟酒气,让路晨星本能地想推开他,却被抱的更紧,骨头都再叫疼。 “你别走,别走!”胡烈还是那个胡烈,不管是醉着还是醒着,说话还是那么蛮横。“你要去哪?你哪都不能去!” 竟然跟五岁孩子没什么两样。 “胡烈,你想怎么发酒疯?”路晨星过了刚才那阵,已经冷静下来,由着他抱,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晨星,晨星……”胡烈的嘴贴着她的额角,喃喃自语,然后一手捧住她的脸,摸索着她的唇,而胡烈的唇则由额头,一点一点,沿着她的眼睛,鼻子,吻向她的稍显干裂的嘴唇。 渐渐的,路晨星察觉到他抖动的手,脸颊也是汗湿的,向后仰去,又被他很快压来。 路晨星伸手摸着他的额头,一手的冷汗。 “胡——”刚张嘴,胡烈的舌头乘机探了进去,带着酒的辛辣和烟的焦苦。 路晨星呜咽着,有几分羞愤,眼睛睁得好大,眼珠子向上看去,灯光下,胡烈满头细密的汗珠,折射着点点的光。 用力推开一点距离,路晨星冷声:“胡烈,你是不是胃没疼够?” 胡烈酒后反应有些迟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把脸压在路晨星肩膀上,说:“我一天都没吃饭。” 路晨星垂挂着的手,动了动。 “松开,我去做饭。” 胡烈笑,又因为胃的疼痛难当,而显得不伦不类。 一碗蛋炒饭,一杯温水。 路晨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