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不破。 冯永刚耗尽体力,全身衣服都被汗湿透了,额头上的冷汗正一滴一滴往下滚落,谱写着他内心无限的恐惧。 电视画面依旧在播放,闪烁的光照在冯永刚的脸上。 冯永刚两腿哆嗦地瘫坐在地上,抱着头什么都不敢看。 忽然,冯永刚感觉身后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在摸他,他倏地一下站起身,害怕地抱着头回到床上,继续用被蒙住了自己。 电视机仍然播放着,讲述第二个案例,第三个案例、第四个案例…… 主持人的声音忽大忽小,忽高忽低,时而低沉,时而尖锐刺耳,总之变换的每种腔调都很有成效地镇吓住了冯永刚,令他一整夜在战战兢兢的清醒和极致的恐惧中度过,恐惧到他下半身失禁了都毫无察觉。 早上七点,电视机讲完了1008个案例,黑屏关闭。 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冯永刚,感觉到外面安静,慢慢地小心地探头出来。他看了眼关掉的电视,忽然听到窗外面有说话声。冯永刚踉跄地跳下床,扑到窗边砸窗户。 花月正拿着水管浇花,忽然听见敲窗声,她就走到202房间的窗下方,仰头问有什么事。万万没想到,窗户里客人突然把窗户打开,跳了出来。 花月看着从上方直压下来的阴影,脑子里反应过来了,身体却来不及闪躲。忽然,一道力猛地拉扯她,下一秒,花月就撞进了沈戮的怀抱。 “没事了。”低沉的嗓音让受惊的神经瞬间平静下来。 扑通! “啊—— 哎呦——” 冯永刚着陆后痛喊两声后,他狼狈地爬起身,揉着屁股和后腰,看见沈戮和花月的瞬间,冯永刚眼泪哗地流了出来。他终于逃出了鬼爪,他看见活人了,他有救了。 冯永刚预备扑向花月和沈戮,后背突然有一股湿乎乎的凉意,冯永刚以为鬼又来了,抱头大叫有鬼。 “不好意思,我刚刚捡水管,没留神。”陆潇潇举着手里的水管跟冯永刚哈腰道歉,起身的时候,水柱又喷到了冯永刚的脸上。 冯永刚没防备地呛了一口水,他剧烈咳嗽着。冯永刚全身都湿透了,一阵晨风扫刚前胸、后背和脖颈,凉意分外明显。冯永刚浑身哆嗦起来,他黑着眼圈,晃荡着身体,感觉总有什么东西缠着自己。他恐惧地看着陆潇潇、花月和沈戮,撒腿就朝院子外面跑。 “突然从二楼跳下来,跑了?”花月纳闷地皱眉,问沈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开民宿的好处,形形色色的客人。”沈戮把刚才拉过花月的那只手背到了身后,脸色还是淡定的。 “对了,是那姑娘住在202,是不是出事了!” 花月打开202房门,发现房间内乱成一团,没有看到赵倩倩的身影。花月就去敲隔壁201房间的门,也发现没有人。 “会不会是昨天晚上走了?”陆潇潇故作一脸无知地问。 花月拿起手机,拨通了冯永刚住宿登记时留下的电话,问对方是否要退房,以及赵倩倩的去向。那边接了电话后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那房间要收拾么?里面还有衣服和背包。”陆潇潇问。 “等到了退房时间再说。”开民宿基本的素质是要有的,现在还是人家付费住房的时间,东西不好随便擅动。花月关上房门,下了楼,让沈戮和陆潇潇都去忙自己的事去就行。 两个小时后,冯永刚打来电话。 花月刚按了接听,对方劈头盖脸一顿骂,各种难听的脏话都有。最后说她民宿闹鬼,他差点没命了,要民宿赔偿精神损失。 花月立刻火了,反呛赵永刚,“你把客房弄得七八糟,从二楼跳下来,差点把我给砸死,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居然还敢跑来跟老娘要精神损失费。我看你精神确实是损失了几根,需要去神经病院看医生!顺便把你的嘴巴也洗干净!” 花月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十二点整,陆潇潇去查202房,发现床上有数处尿渍,立刻用无线对讲机告知了花月。 花月直接扣掉了住店押金,短信通知赵永刚赔偿床单费用,另外房间里的包会给他保留三天,如果不取走的话,他们会随意处置。那个包里其实没什么值钱东西,花月猜测这个急着逃走的冯永刚应该是不会要了。 两分钟后,花月收到手机提醒,丑团网有客户评价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