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 温彦之听了这话,心里想起万寿节的事情来,忽问齐昱:“你又喜欢什么?” 齐昱落眼瞧他,眸子里盈着笑意:“你啊。” 温彦之肃容问:“你喜欢吃什么?” 齐昱依旧盯着他,眸中笑意带了丝狡黠:“吃肉。” 温彦之放在他手臂上的手指顿时掐紧。 齐昱疼得嘶声收回手:“我吃什么你平日不都拿纸记了么。”朕明明没有任何隐私! 也是。温彦之点点头,“你缺不缺什么?” 齐昱捂着手臂,贼心不死道:“缺你。” 温彦之默默将叠在他脚背上的脚碾了下去。 齐昱又疼得嘶声抬脚:“真就缺你!” ——这呆子就不能好好说话!什么时候养成打人的习惯! 温彦之叹了口气,“想来我也从未送你什么物件。你若擅箭,不如我送你一把好弓?” 齐昱这几日已宛如被折子淹在了海里,更兼府衙在查郑知州的命案,沈游方在跑吴氏的账目,龚致远在看常平仓贪墨,每日报到他跟前的事情层出不穷,他早就记不得什么生辰不生辰,此时还当是温彦之为讨他开心寻个话头罢了,于是摆了摆手道:“箭道并非我自愿学就,不过是擅长……不提也罢。”他笑睨了温彦之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要讨我开心,晚上回屋洗干净,躺床上等我便——” “是”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掐灭在温彦之拧在他腰间的手上。 齐昱顿时又嘶地倒吸口气,心想前两日打挤的时候还好生生的,今日这呆子是怎么了…… “还由你讨厌,我都不会射箭。”温彦之面无表情松开手,回想自己小时候身体纤弱,姑父就把木弓换了竹弓,只将君子六艺这项填满作数,实则学的箭道连靶子都射不中,恍到如今那么多年,毫无长进。 齐昱听见旁边的人竟悠悠叹了口气。 “你想学射箭?”他胳膊撞了下温彦之,咬着他耳朵道:“你亲我一下,我教你。” 话音刚落就看见温彦之长指又往他腰间伸,他连忙作势要挡,可温彦之的手指却是稳稳地停在了半路上,仿佛手指的主人正在思量个什么问题。 片刻后,那手指竟抓住了他腰间的玉佩,带起个力道将他拉近身去。 绵软呼吸相接,一个缱绻的亲吻落在他唇齿间,辗转了片刻推诿开时,温彦之眉梢竟然挂起个纯然的笑。 “好,齐昱,那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要说: 归:儿子你要求太低了,啥都是亲一下就行!不行啊!要索求更多啊!扑倒啊!耍流氓啊!给你开bug好吗! 黄桑:(抬着脚捂着手环着腰)……老实说,打人是不是你教他的? 归:(扑闪闪眨眼睛)怎么可能!娘可疼你了,怎么会教胭脂打你呢,呵呵呵呵呵呵。 黄桑:(笑若春风)你,要,完。 (三天后,三千御林军站在作者身后,小皮鞭抽打作者写不可描述……) 归:养儿子来做什么!做什么!!——┗`o′┛ 嗷~~ ☆、第85章 【你这手得生茧了】 箭道之所以为“道”,便不只是站定拉弓出箭。 此道同帝王之术竟是异曲同工,其拳拳学问,是落在手指间,却也落在从头到脚,落在心胸之中——神思专注,目光凝聚,从估算射程的运筹帷幄,到考量拉弓的分分力道,最后蓦然松手时的笃定与确信,皆不是一日可成。 这一道,齐昱至今习了二十年。 实则这一道法枯燥,一练就是从神到体,甚是麻烦,故齐昱从来不喜欢。 正如他从来都不想做皇帝。 可天下之事有时也怪,偏偏在此事上他好似有用不完的天赋。明明其他兄弟也和他同一年纪始学骑射,可就是比不过他。曾经康王练了两三年的骑射飞靶,最终射中红心时竟开心到在靶场欢呼雀跃,但对齐昱而言,不过是试了两下就成,且不止是射中了靶心,射去的箭还透出靶去扎进树干里,箭童拔了老一会儿才拔下。 当天在靶场,他差点没被一众羡慕嫉妒的兄弟揍死。 他不知如此淘神费力之事,究竟有什么好羡慕,也不知道温彦之究竟为什么突然想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