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秋雪说:“你们来了,也没我什么事情了,如果姑姑和姑父哪个不陪床,晚上需要住我那里,我现在回去也好收拾出房间。”时意也就客气客气,他唯一欢迎的人只有姑姑,姑父什么的随口那么一说。 朱宏摆摆手说:“不用了,你回去吧,倒是麻烦你休息日跑来一趟,我们这两天都会守在小锦这里。”场面话朱宏还是会说的。 时意点了点头,和时秋雪抱了抱,转身离开。 时秋雪看朱宏在和儿子说话,脚步匆匆追了出去。 走到走廊,叫住时意,拉住时意的手说:“是不是小锦嘴贱说你什么了,他被我们宠坏了,尤其是他爸爸,从小把他夸上天,他就真以为自己多厉害,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糯糯最近怎么样?” 时意听得出时秋雪语气里的抱歉和关心,握住姑姑的手没提朱锦,对她说:“不用担心我们,我们都好好的,糯糯又长大了不少,已经会坐了,吃东西也可好了,就是有时候对青菜有些不感冒,得哄着才吃。” 听到小一辈的事情,时秋雪露出笑容说:“小孩子都这样的,你大表哥家的大宝,小时候是一口菜都不吃,你喂给他,他能全部都吐出来,愁死人了那个时候。” 两人聊了几分钟,时意知道时秋雪还挂念着生病的朱锦,结束话题,对她说:“你去看朱锦吧,我回去了,刚刚江濯发信息跟我说,糯糯在找我呢。” 时秋雪听到孩子在闹人,立即说:“那你快回去,让你大老远跑过来,在这里呆这么久。”语气里都是歉意。 时意拍拍时秋雪的肩膀说:“姑姑,不用觉得抱歉,你的事情,我从不觉得是个麻烦。” 时秋雪握住时意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好孩子,这么多年委屈你了,你快回去吧,别让孩子着急了。” 时意回到家的时候,找不到时意的糯糯含着泪被江濯哄睡了。 下午吃了辅食,一般情况下,江濯做辅食,时意就喂辅食,喂的时候不是时意,加上满房间让江濯抱着她看,就是为了找时意,发现没找到后,吃东西都不好好吃,鼓着脸,撇着嘴,眼眶里含着泪,要是会说话,估计要一叠声地说:“要爸爸,爸爸,要爸爸。” 但是小家伙才五个多月,刚学会坐,话还不会说,只能哎呀啊呀的呜啦。 虽然只是呜呜啦啦几句,但江濯还能看不出来她在呜啦什么。 找时意呢。 小手拍着桌子抗诉,仿佛人是江濯给藏起来了。 时意六点半回到家,还给江濯带了帝都烤鸭,分店就在医院所在的区,他就顺便去排队买了两份回来。 江濯好像挺喜欢吃帝都那边的东西,什么庆北包子,帝都烤鸭,还有帝都特色火锅,都挺爱的。 所以看到帝都烤鸭,就寻思着顺便买两盒现烤现片的带回去给江濯吃。 外卖都是直接片好包好的,拿回去就可以直接吃。 时意回到家,看到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江濯,拎起烤鸭喜滋滋的晃了晃说:“给你带的,糯糯怎么样了?睡着了?” 江濯点点头放下手中处理公务的平板,走过去迎时意,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让他先换鞋子。 接过东西后,江濯问道:“人怎么样?” 时意听到糯糯睡了,也就不操心小丫头了,换好鞋子,穿着拖鞋,拉着江濯的手,两人回到沙发前坐下,他说:“死不了,好着呢,嘴巴特能喷,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 “他说你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之前脸上能看出来,但是没说的那些话。” 脸上能看出来,不就是瞧不起时意和他吗? 江濯冷哼了声说:“你没抽他?” 时意打开烤鸭的包装,起身去厨房里洗了洗手,用吸水纸巾擦了擦手,走回来坐下说:“我敢抽他啊?那我姑姑去的时候,他可有得说了,我才不会那么蠢,给他把柄让他找事儿,我不想因为他和姑姑的关系有裂痕,何况他身体还病着,就算要跟他打架,那也是健健康康的时候打着痛快。”时意从不会去挑战朱锦在姑姑心中的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