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角角被江濯抱在怀里,问他哪里不舒服,他点点肚子,点点头,又点点胳膊和腿,仿佛没有一处不难受的。 他哪里都难受。 江濯的怀抱稍微让他安静了一些,可眼泪还在脸上挂着,脸因为焦躁的心情和苦不堪言的身体而憋得透红,不过一周的时间,这个小胖子好像瘦了似的,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连哭都跟只小奶猫一样有气无力,看着让人心疼。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时意的心七上八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该做的检查都做了,明明写着没问题,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就是不能安定下来,时不时就觉得心跳如鼓,就在这时,桌子下的甜甜忽然走出来,咬住时意的裤脚,拉扯他。 时意一开始弯下腰摸了摸它的头让它自己去玩,没有心思和它互动,但是刚哄走,甜甜又过来拉扯他的裤脚,似乎是要带它去什么地方。 “甜甜你怎么了?自己去玩。” 甜甜没有松口。 甜甜是很通人性的狗狗,往常时意说自己去玩,它就自己去拿个球球扔着玩,自己扔自己捡回来,跑跑跳跳吃吃东西,很会自娱自乐。 但是现在因为角角不停哭,甜甜越来越狂躁,从桌子底下跳出来,要带时意去一个地方。 时意看江濯把莫名哭泣的角角哄住了,看向甜甜,犹豫了片刻,跟着甜甜往外走。 “我看看甜甜要干什么。”时意跟江濯交代了一句就先跟着甜甜出去了。 话说回来,当时意和江濯带着孩子们检查完回家的时候,彭娅那边刚挂下电话,正在想要不要打电话让父子俩回来,卧室门忽然被推开。 彭娅吓了一跳,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看到是女儿江溏进来了,立即抱怨道:“怎么也不敲门,吓了我一跳。” 卧室的门,江溏刚刚打开了一些,她从早上看到母亲就觉得她有心事。 江溏比较担心,怕母亲遇到了什么事儿,然后吃过早餐她就看到母亲回了卧室,江溏让琪琪自己去游戏室玩,趁彭娅打电话太专心没注意的时候,轻轻把门打开了一点缝隙。 接着她把彭娅讲得内容全部听得一清二楚,她也从彭娅的回答中知道电话另一头是舅舅彭旭。 江溏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和学习教育,都告诉她为人处世应该怎样,做人应该怎样,做一个好孩子,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年轻人,可是她没想到,母亲教她的话,她转头就变了一个样子,被舅舅几句话就牵着鼻子走了。 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做。 江溏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脸色肃穆地看着母亲彭娅说:“你和舅舅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彭娅本来没有在意女儿的出现,但是听到江溏的话,她神情一顿,垂眸看着自己的裙角说:“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 江溏说:“妈,你是不是糊涂了,不要被舅舅几句话就带偏了,你们这是在谋财害命,是杀人,孩子那么小,随时都有可能出危险!被发现了,我们一家都得受牵连,你和舅舅一生都得在牢里度过,爷爷什么性格,你难道不知道?我劝你现在去跟爷爷认错,他没准会轻饶你,毕竟这件事不是你主使的,你也不用跟爸爸还有哥哥商量这件事能不能做,爸爸一向怕爷爷,他再生气,顶多是骂两句,像下毒伤害本家子弟的行为他是做不出来的,他如果做得出来,就不会等到现在,更不会答应你和舅舅的事情,这是自掘坟墓啊妈,你怎么那么糊涂?爸爸都清楚的事情,你竟然还在冥顽不灵!舅舅是为了你吗?舅舅是为了利益!才不是关心你!” 彭娅被女儿说得脸色涨红,握紧手机说:“可是你舅舅已经让琪琪把东西拿过去给那孩子吃了一个多星期了,要不这样,这件事我不和你爸爸还有哥哥说,回头就对你舅舅说,你爸爸和哥哥不同意,这事儿就算了,不再继续做,那边我们也不去告诉他们,你舅舅说了,这种东西查不出来,是一个积累点后才会有伤害,现在不弄了,慢慢的也就好了,我们不说,大家都能好好的。” 江溏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母亲还在维护心肠歹毒的舅舅。 舅舅为了钱财可以连一个两岁小孩都不放过,未来可能做出更恐怖的事情。 这种人,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舅舅又怎么可以容忍? 江溏焦急地说:“妈,我劝你现在和我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