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书生伸出手,轻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那郑公公始终跟在陛下伺候,陛下每次夜间安寝都会将香囊与衣服一道脱下,他能断定,陛下从未打开过那香囊看过。” “可若是父皇看了那香囊,却无动于衷呢?” 林时恒又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公主既然随了皇子的湖字,即使之后娘娘失宠,当初也定然与陛下有过感情,我所求,只是陛下看了那香囊之后,能对着公主与殿下有几分愧疚。” “到时,不需我们再做什么,这十几年如一日的冷视,自然会让陛下对着对娘娘的怀念,将恩宠加注在公主与殿下身上。” 沈湖阳总是这样相信她的丈夫,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再看向丈夫的视线时,便多了几分情意。 “是湖阳带累了驸马,竟让驸马这样风光凛月的人物,要为了湖安使出计谋。” “公主何必这样说,你我夫妻一体,公主所忧,我便一定会为公主解决殆尽。” 沈湖阳心中软成一片,“那这件事,当真就不告诉湖安了吗?” 林时恒温和一笑,“殿下性子清澈,不作伪装便好,若是真的知晓了这件事,恐怕陛下会看出端倪来。” 沈湖阳点了点头,到底还是抑制不住心中对驸马的崇拜。 “驸马能想出这样的计策,还能说服父皇身边的郑公公做了我们的助力,湖阳自愧不如。” 相貌俊秀的驸马笑着将妻子搂在怀中,“我所思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公主罢了。” 沈湖阳脸上又起红晕,乖巧的靠在驸马怀中,眼中写满了满足。 林时恒见她这样,没将他之所以定下这计策是因为老太监率先在香囊中发现了藏头诗的事告诉她。 这件事能瞒过皇帝,靠的便是一切都是真的。 香囊藏诗是真。 写下无数爱慕皇帝的诗也是真。 临危之前因为皇帝冷清而心灰意冷下令烧光这些诗也是真。 只那老嬷嬷带着的香囊是假做出来,毕竟当初的那些诗作早就烧光了。 沈湖阳现在在为这条计策能够让皇帝对他们姐弟二人不再冷漠而高兴。 但若是等她知晓柳妃当初的确对父皇一片情意,却因为他的冷情而含恨而终的话,又如何能高兴的起来。 “驸马。” 也许是心有灵犀,在林时恒想这些时,沈湖阳突然仰起脸来问了句“你说母妃当初,是不是真的因为父皇冷落才……” “怎么会。” 青衣书生的神情一如既往地认真温柔。 “娘娘膝下还有公主与殿下,便是为了一双儿女也绝不会如此想不开,只是久病缠身,药石无医,才不得不撒手人寰。” “我想也是。” 沈湖阳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难得有些孩子气的抱怨着。 “母妃才不会真的喜欢父皇,父皇对她一点都不好。” 说着,似是因为认定了柳妃患疾才会早早香消玉殒,她又忍不住靠的驸马更近了些。 “等天气再晴朗些,我们一起去打猎吧。” “驸马不会用弓箭,湖阳教你可好?” 她还没放弃让驸马多多运动强健身体的法子。 青衣书生唇角温柔勾起,轻声应下。 “好,就依公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