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我怕阿浩又责怪我。”林采音也是直爽的人。 乔心唯二话不说。拿了抹布洗起來。在景家的时候她也经常做家务。沒理由到了婆家就什么都不做。她洗碗可以洗得既快又干净。 林采音看她麻利得很。自己都插不上手。她想。今天若是哪个官家小姐。恐怕还得人伺候着。 “妈。洗洁精沒了。你把盖子拧开來。我手滑。” “拧开做什么。有新的。” “里面还有很多不能浪费啊。灌点水进去还能用一阵。” 林采音照做了。看來这个乔心唯。还挺勤俭持家的。 此时此刻。纪小海还在外头晃荡。他的手机之前一直在振。现在沒电关机了。死寂一般的躺在口袋里。 除夕夜。街上比往常要人少。但也不至于冷清。吃了团圆饭还出來溜达耍玩的人比比皆是。 成家的第一个除夕。他竟然不想回家。这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啊。 可不是么。自从和孙容瑄发生关系之后。他的人生。就此荒唐了。 他怀念过去与乔心唯在一起的七年。那是他们最最纯真的七年。是苦是甜都有人分享。 毕了业。上了班。升了职。有了一点小成就。他的心就开始膨胀了。他开始抵挡不了各种诱惑。 与孙容瑄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享受着偷 情的刺激。他们说好了不能让心唯知道。不能伤害她。然。这种侥幸心理使得他越发的大胆。他低估了孙容瑄。低估了一个女人的嫉妒心理。 那天。当心唯打开房门看到他们一丝不挂地在床上交缠的时候。他知道这一切都毁了。他想弥补。他试着道歉。他求着原谅。可孙容瑄一张早早孕报告彻底打碎了他的梦。 怎么办。他只能往前走。一边是恨死他的心唯。一边是痴守的容瑄。他选择了后者。 结婚之后。孙容瑄开始暴露她的贪婪。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令她不满于现状。她开始攀比。她开始不满。那个孩子。是在他们第一次争吵的时候。她不慎跌倒而流掉的。 他们之间的感情。也随着这个孩子的失去而变味。 在这个举国欢庆的夜晚。他独自哭泣。冰冷的空气令他明白。要么离婚。要么死。 “喂。妈。我沒事儿。”用公用电话给家里打了电话。电话里满是孙容瑄那可怕的哭喊声。 “小海。你快回來。容瑄发神经病了。她说要烧房子。” “妈。你别理她。她就是说说的。” 在房间里捣腾的孙容瑄听到婆婆在讲电话。她火烧火燎地奔了出來。用破音的嗓子大喊:“纪小海。你再不回來我死给你看。” 纪小海听着那呱噪的声音。更加心烦。“妈。我马上回來。你自己小心点。” 挂了电话。他觉得自己真是不孝。连累了他的母亲跟着受罪。 回到家。本就不大的客厅里面一片狼藉。柜子桌子凳子七倒八歪。汤汤水水撒了一地。连站的地方都快沒有了。可想而知。房间里肯定更是不堪入目。 “妈。妈。” 孙容瑄从房间出來。蓬头垢面。“纪小海。你还知道回來啊” “你又发疯。我妈呢。” 躲在阳台上的母亲进來了。“我在这。小海啊。我看我还是回老家吧。这里我呆不下去。” “死老太婆。早该回去了。房子就这么点。还得留一屋子给你住。滚。” 纪小海一听。二话不说。走上前“啪”的一声给了她一耳光。 孙容瑄应声倒下。她捧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纪小海。“你打我。你打我……你家暴。” 纪小海觉得可笑。他挽起衣袖。将一道道新新旧旧的疤痕摊在她面前。“到底是谁家暴。到底是谁。” 第六章 五年前就去世的人 第六章 五年前就去世的人 他的手臂上。有牙齿咬的。有刀划的。有指甲戳的。还有撞的淤青。旧的一片新的一片。这些。就是结婚以來。他与孙容瑄这段畸形婚姻的凄惨见证。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白天他尚可放下衣袖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