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气都压抑在那纠结的脸色之下。 江浩无奈地说:“之所以沒有告诉你。一來确实有许多事不能说。二來也是怕你现在这样。你对我发火也沒有用。目前只能这样。改变不了什么。” “你不是很厉害啊。堂堂的什么陆军什么团首长啊。上级追着赶着喊你去做各种任务。领导信任你。上级指望你。你每次都能很好地完成任务。你那么厉害。怎么不去查一查发生在我们朋友身上的一件小车祸呢。” “这不是一件小车祸??”江浩欲言又止。 乔心唯看他这副便秘似的样子。越想越沒劲。“算了。我不逼你。你也别告诉我了。省得你为难。大首长。” 说完。她扭头走去房间。关了门。想一个人静一静。 江浩只能叹气。现在只是云清的事情她就这么激动了。要是让她知道她爸当年车祸的真相。那她会是什么反应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江浩在房门口徘徊了一阵。终于轻轻地敲响了房间的门。 “心唯。心唯。” 沒有回音。他拧开门锁推了进去。只见她光着脚丫坐在窗台上。双手抱着膝盖。侧着脸看着窗外。她那伤心失望的样子令他极其的心痛。 江浩二话不说。拿了羊绒毯子走过去盖在她的身上。 乔心唯吸了吸鼻子。她只说了一句话就叫江浩无言以对。她说:“你一直兢兢业业以军人的身份肩负起整个社会的荣辱和使命。你一直在追求你口中所谓的真理。可是你告诉我。这个社会。还有真理吗。” 江浩梗了一下喉头。终是沒有说话。这个社会沒有绝对的真理。好人枉死。凶手逍遥法外。更有为了财富利益而枉顾他人生命安全的不法分子潜藏在社会里。还拿他们沒有办法。 不止是乔心唯质疑过。连他自己也质疑过。但是质疑过后并沒有任何结论。依然有不同的任务要去做。依然有很多的阴谋分子要去抓。 翌日。医院。 周小伊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了一整夜。而陈敬业在走廊里蹲坐了一夜。在外人看來。这该是多么担心妻儿的丈夫啊。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渴望周小伊死在里面。 既然老天沒能收她。那就他來收。 至于这一夜。就当是给那未出世的孩子的忏悔吧。 护士通知。周小伊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但她只能平躺静卧直至分娩。上午九点。周小伊被推出了监护室。看到胡子邋遢的陈敬业。她眯着眼睛白了他一眼。 在普通的单人间安顿好之后。周小伊冷冷地说:“陈敬业。你沒想到我跟孩子命这么大吧。我们还活着让你失望了。” 她的语气不饶人。眼神中带着挑衅和嘲讽。 陈敬业只是笑笑。就像老实巴交的老汉。“瞧你说的。别又说着说着就激动起來。医生叮嘱过你不能激动。随便你怎么说我。我受着。你舒服就行。” 周小伊撅着嘴。多的是小姐脾气。“哼。你少在我身边晃悠。我可不会让你害了我的孩子。” 此时的陈敬业卑微得跟狗一样。“你又在那瞎叨叨了吧。桌子是我掀的。汤是我撒的。是我让你摔到的。” “不说这次。上次门口的玻璃弹珠是不是你故意放的。” 周小伊质问着。但也可说明一点。她问。说明她并不是十分肯定。她也只是猜测。陈敬业夸张地笑起來。甚至跪在病床前用低微的身姿。说:“哎呦姑奶奶。我说了我不知道那些弹珠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放的呢。这可是我儿子。我能害了他。” 人的极限。都是被逼出來的。好比演技。无论是江浩还是陈敬业。都可以去争一争奥斯卡影帝。 陈敬业又说:“你在手术室里差点送命。我也知道你这话肯定不是随便说说的。我昨晚去查了。那天是保姆趁我们不在家把小孙子带來了。那弹珠。是保姆小孙子的。” “谁信你。”周小伊还是很怀疑。 陈敬业解释道:“那就找陈阿姨來对峙。昨晚我逼问她弹珠的事。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承认了。还说对不起我俩。” “真的。” “我让陈阿姨煲汤送來医院。她呆会儿会來。你自个儿问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