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生着病,还是在外地,你敢一个人走?” 夏至没力气跟他争辩,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我就不能在旅馆住一夜明天一早再走吗?” 阮滨又笑了,调侃道:“你身上有钱吗???”看着夏至那吃瘪的表情,他心里直乐,“就算有好心的旅馆老板收留你一夜吧,你就不会怀疑老板别有用心?小姑娘,出门在外不要太相信别人。” “你别乱给我起绰号,喊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小姑娘,我看我最先怀疑别有用心的人应该是你。” 阮滨玩味儿似的点点头,“恩,那就听你的住旅馆吧,我们一起,我保护你。” “你??”夏至气得接不上话,这赤果果的调戏,傻子才听不出来。 阮滨看她被气得脸红的样子,不再跟她开玩笑了,一本正经地说:“你一个人走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放心的,要么我陪你住旅馆,明天再走,要么挂完点滴直接回去,我送你到家,你自己选吧。” 夏至低着头不说话,她还没弄清楚他的目的,而且她也不想跟他呆在一起,两样都不想选。 阮滨抬头看了看吊瓶,药液已经所剩无几,他说:“快好了,走出输液室之前你可以想想选哪个。” 两人之间安静下来,夏至无聊地坐着,忽然,她看到前面好几个正在输液的人朝她的方向看着,她顿时就涨红了脸,像猴一样被看了半天的戏,那怪异的感觉特别不舒服。 她心里默默地想着,大家不会误以为她跟阮滨有什么关系吧?!不行,千万不能让别人有所误会,她是一点都不想跟阮滨扯上关系的,人可是已婚人士啊。 想到这里,本就因为发烧而脸红的夏至,脸越发的红,因为气恼而脸红,因为紧张而脸红,还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觉而脸红。 阮滨看她沉默不语的样子,还以为她又哪里不舒服了,关心地问:“怎么了?”说着,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别又烧起来了。” 夏至往后一躲,说:“没有,我很好,你别碰我。” 阮滨轻轻地叹了口气,什么都不说了。 输完液,走出医院,外面已经漆黑一片,这里的夜晚比城市里面更加的暗,仿佛连夜空都更加广袤。 夏至深吸一口气,这清冷的空气令她精神为之一震,还是外面舒服,虽然有点冷。 “披上吧,别又着凉了。”不等她反应过来,阮滨已经将自己的外套搭在了她的肩上,她试图反抗,他紧接着又说,“披上,这大晚上的没人注意我们。” “??”夏至语塞,原来,由始至终,他都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在顾虑些什么。 “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叫了车你再出来,外面风大。”说完,阮滨朝路边的面包车走去。 这里只是一个小县城,路上见不到出租车的身影,有的也就是路口停着的私家车,也可以说是黑车。 不一会儿,阮滨谈好了价钱,朝夏至挥了挥手,“小至,过来,上车走了。” 夏至揪着他的外套,小跑着朝他去。 从这里开到杭城,可能是晚上的缘故吧,一路都很通畅,司机是个小伙子,问清了路线之后就没再说话了,专心开车。 “睡一下吧,有一会儿呢。”阮滨拿起被她丢下的外套,试着再给她盖身上去。 夏至挡了一下,刻意保持着距离,说:“用不着,别做这些,求你了。” 阮滨的眼中蒙上了一层失落之色,他不再说话。 车子往杭城的方向开着,车里没人说话,倒也显得安静无聊。 夏至靠着,撇着头看着窗外,借着路灯光,她只看到了高速公路,以及公路旁边一些山体的轮廓,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清。 不知不觉,她就睡着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