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安泰?” “二伯放心,侄儿来时给您带的那副祖父之画像,可是由京城最为有名的山水大师亲自绘画而成, 我私底下偷偷瞧过两次,画中之人已有祖父七八分容貌气势,若您不信,明年春回京便能知晓,且祖父身体硬朗着呢,每日打拳喝酒骂人一样不断,一样不落,一样不差。” 刘仲修张口结舌:……这臭小子在外人面前也不知晓给你祖父留几分颜面。 见此,其他三人纷纷低头,装作没听见。 刘嘉睿却是毫不忌讳,继续道:“二伯,小时便我跟在祖父身边,他总是与我道您小时的囧事,每每听到我总忍不住捧腹大笑。” 三人恨不得立刻出去,子渊怕是又犯了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毛病,也不瞧瞧眼前之人是他能开玩笑之人吗?又想起世伯狐狸般的狡猾心思,不由替他深深捏把汗。 “咳咳……”刘仲修老脸一红,深怕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话,忙开口阻止:“睿哥行囊可有收拾完?” “二伯无需挂心,自有小厮替我收拾,二伯,侄儿尚有一事想求您帮忙?” “何事?” “能不能烦您给祖父写封信?” “月初我刚给你祖父去了家信,该交代的事情都已在信中言明,再说明日你便要启程回京,我这边的事情你在知晓不过,若你祖父问你,如实回答便是。” 刘嘉睿摸了摸脑袋,讨好道:“二伯,不瞒你说,祖父向来管教我十分严厉,此次回京若是晓得我文武未修,怕是会挥起大刀劈死我,所以……”眼神可怜巴巴望着他。 “可是想让我写封赞扬你的家信?” “二伯不愧是人中诸葛,神机妙算的很。” 翊哥在旁冷哼,幸亏当年他跟随爹娘外任,若不然留在京城怕就是他这般玩世不恭的模样。 刘仲修苦笑:他也甚是畏惧老爹那一身耍大刀的架势,拍拍他的肩旁,深有同感道:“此事包在二伯身上。” 刘嘉睿得了保证,嘴角咧得能看出大白牙花。 就在这时,丫鬟们陆续进来,低着头轻手轻脚撤走桌上的食物,太太那边有丫鬟将搁在他们中间的屏风撤走,待收拾完,众人又如适才般坐在一处。 刘仲修眼睛不时瞥向六丫头,只见其低着头摆弄手腕的羊脂白玉镯子,似乎很喜欢那个镯子。 太太却一直注意玫儿的神色,今日她十分反常不如往日活泼健谈,反而有些扭捏拘谨,心里暗暗发笑,到底是大姑娘,有外男在,害羞的不知所措。 翊哥老神在在坐在一旁,眼睛却时而瞥向三妹时而瞥向曹霁光,毕竟晚膳前,三妹看着他神色大恸,这二人好似有什么秘密,不由窥探他二人身上的蛛丝马迹。 魏廷茂一抬头正巧对上刘湘婉的眼神,不由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含笑,但那笑容在刘湘婉看来却甚是渗人。 唯有宋天明摇着扇子一副光风霁月的公子哥模样,眼神不时看向这人不时那人,嘴角始终挂着笑容却不知他在笑什么,好似世间百态尽在他眼中,众人是台上的戏子,而他则是坐在对面看戏之人。 半个时辰后,刘仲修唤了一声,只见刘铁身后跟着四名小厮进来,四个小厮手上端着一个木案,木案上盖着一方红绸布,刘仲修对四人道:“明日我有公务在身,怕是不能亲自送你等出城,本准备些许薄礼于明日送与你们,如今只能提前将它们送给你。” 四人对视一眼,脸色动容的站起,揖礼道:“本已叨扰世伯多时,怎好收您的东西。” “切莫多想,着实是我太欣赏你等,这些又不是什么贵重礼物,只是我这做世伯的送给侄儿几样薄礼罢了,你们安心收着便是。”刘仲修解释后,给刘铁使了个眼神,刘铁弯着身子上前一步,一一掀开红绸布,木案上的四样东西便这样始入众人眼中。 刘仲修指着第一个木案,道:“这块油烟墨是几年前托人从黟县寻来,后一直没舍得用,这次便将它送给明若侄儿,望你日后金榜题名。” 曹霁光揖礼道:“世伯,此礼太过贵重,小侄受之有愧。” 刘仲修挥手笑道:“这东西放在我那也只是看物,赠与你则是望你日后用这一方墨台照拂一方百姓。”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