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风袭人, 阵阵凉风扑鼻而来, 让她本来焦虑的心渐渐舒爽不少,往日未发觉此处有何特异之处,许是今日心情大好竟觉得此处景致优美,只见周围佳木茏葱,百花齐开, 一带的流水声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融入池塘里,池塘里大片大片的荷花含羞待放,真真是美煞人也。 刘湘婉驻停在凉亭的环廊处,扶着木栏趴望着池塘里硕大肥美的鲤鱼,只见它们在荷花池里自由自在的畅游, 微微抬眼便见围着荷花池的是一座座相连却规格不一的假山, 如此景致,如此风水, 如此手笔, 她家老爹真真是应了那句:“山管人丁水管财”,处处透露点睛之笔。 刘湘婉不知不觉盯着池塘里游得畅快的鲤鱼, 暗暗想:何时她也能如它们般活的恣意快活,便是真有那么一天,怕也是白发苍苍…… 秋日的日头特别毒,招娣怕晒坏姑娘娇嫩的肌肤, 忙扯着她去凉亭里呆着,凉亭四周用白色细纱围着,每当风动,细纱便随风起舞。 刘湘婉坐在石凳上看着此处美不胜收的一景一致,突然吟诗道:“流年指尖绕,清风不自知,奈何匆匆过,相聚又相离,青天抬望眼,孤楼独相依,少年风依在,今朝又明昔。” “六妹这是思春了吗?” 耳边突然传出四姐淡淡的声音,刘湘婉转头看向她,笑着打招呼:“这么巧,四姐也路经此处。” 招娣对四姐福了福身,青兰玉兰同样给六姑娘行礼问安。 四姐眉眼挑了挑,走到刘湘婉对面,冷哼道:“满府皆说六姑娘最重闺训礼仪,怎么今儿见了我竟连礼让都不会了?” 刘湘婉指了指周围,淡笑道:“四姐,这四周除了贴身服侍我们的婢女外在没有旁人?我便是在注重闺阁教养也得分人啊,既然四姐处处与我不对付,我又何必自取其辱,没的自讨没趣。” 四姐冷哼一声:“你就不怕我将你此番的言行公之于众。” “四姐,便是说了又有谁会信,此处可有证人?” “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叫唤的狗不咬人。” 刘湘婉摊手,反问道:“四姐,可是在说你自己? 四姐铁青着脸,怒声道:“你……” 刘湘婉故意扣了扣耳朵,无奈道:“当真不怨妹妹,是姐姐一直在我耳旁疯狂的叫唤。” 也不知哪里惹到四姐,自从那次对峙后,四姐每每见到她总是阴阳怪气的找她茬。 四姐眉眼一竖,作势要打她,招娣立马上前挡在自家姑娘面前,恨声道:“四姑娘,我们姑娘不是软柿子随便您蹂躏,由我在此,定会好好护我们姑娘周全,”虽撂下狠话,却又见她使眼色给贴身婢女,神色顿了顿,厉声道:“您就不怕此事闹大了,太太会责罚您,太太可是十分重视姑娘们的教养,再过二年您便到了议亲的年岁,就不怕……”余下的话没说让她自己合计。 刘湘婉至始至终连姿势都没动,待四姐收回手,横眉怒目的盯着她,方懒懒开口:“四姐,论力气,别看你年长我些许,但是不一定打得过我,论口才,你我不分伯仲,论人脉,我背后有三姐撑腰,你有什么?”弯了弯眉眼,摊手继续道:“话到此处,以四姐的聪明才智……怕是已经知晓最后结果如何。” “你……你……”这般血淋淋的事实似窗户纸一般被刘湘婉捅破,四姐气的额头青筋暴露,双手更是颤抖的指着她。 刘湘婉歪着头笑嘿嘿的看着她:“四姐,你道行果然没我深,我只是这样气气你,你就已经说不出话来。” 四姐深吸一口气,举起的右手放下,改成紧握两侧的双手,眼神如蛇蝎子般直勾勾盯着她:“六妹,今日之耻辱,他日我定会加倍偿还。”说完,带着两个丫鬟逃也似的离开。 刘湘婉丝毫不在意,大声道:“四姐,我等着你……”这话好像不止一个人与她说过,此人如今情景如何,众人皆知。 远远便见四姐身体僵硬了下,从快步变成小跑风一般离开了。 招银吓得脸色惨白,额头更是直冒虚汗,见四姑娘走了,方拍着胸脯喘气道:“姑娘,吓死奴婢了!”她真怕以一己之力打不过青兰玉兰二人。 刘湘婉拍了拍她的肩膀,夸赞道:“关键时候你倒是十分威武!” 招娣翻了个白眼,有这般夸人的吗? “我们也回去吧!”若不是偶遇四姐,与其生了口舌之争,她们主仆怕是早就回去了。 四姑娘与姑娘生了嫌隙,日后怕是会找姑娘的麻烦,遂招银担忧道:“姑娘,若日后四姑娘给您使绊子怎么办?” “无妨……不过方才有句话你提醒的很是有理,四姐自来最终名声……” 招银咽了咽喉咙,小声道:“同在一个屋檐下,以四姑娘的脾性日后怕是会针对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