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哇哇大哭。 刘仲修忙将他抱在怀里,低声道:“你娘睡觉呢?万不可吵醒她。”忙穿上鞋抱着他在屋中来回踱步,见怀中的小儿自在的冲他咯咯直笑,低笑道:“臭小子,若是让旁人瞧见,你爹这辈子的名声都要被你给毁了。” 俗语言:抱孙不抱子,便是翊哥出生后,他都未亲自抱过,更别提后来几个庶出的儿子,想及此,低叹一声:“谁让你小子是我心爱之人为我生下的血脉,日后少不得为你筹谋一番。” 矮榻上假装熟睡的黄姨娘,嘴角不自觉微微上翘,老爷这些年对她的付出,她不是没看到,只不过心里有道坎,始终过不去。 就这样,刘仲修抱着宴哥来回踱步,终将其哄睡,看着怀中吧嗒嘴睡熟的小儿,心柔的似一汪水,将其轻轻放在床上,又走到一旁的矮榻上,看着睡熟中的珊儿,轻轻抱起她将其放在儿子旁边,嘴角含笑的站在一旁凝视着他们母子,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睡姿,一样的衔在他心坎里,久久不去。 临来之前,刘仲修本打算问问珊儿有关六丫头之事,如今却没了想问的话,六丫头同宴哥一样是他跟珊儿的孩儿,其心计,才智,样貌必定在其姐妹之上,只不过以往一直势微,唯有用装傻充愣迷惑众人,保护自己罢了。 黄姨娘一直在假寐,见那人站在床旁不言不语,不由睁开眼睛看着他,缓缓道:“老爷,夜已深,您怎还不睡?” 刘仲修思绪早已飘远,听到她的话神色不免呆愣下:“你没睡着?” “老爷将我抱到床上时,妾便醒了。” 刘仲修苦笑道:“倒是我把你吵醒了。” 黄姨娘摇摇头:“自从有了哥儿,又不放心他同奶娘在一处,遂每晚都得守着他入睡才能安心,如此,自然时常被他惊醒。” 听及此话,刘仲修自然明白她话中含义,便道:“珊儿放心,这奶娘是我暗地里早早为你寻来之人,她一家子的性命全掌握在我手中,不敢对哥儿心生歹念。” 黄姨娘得了准话,心微微一舒,脸色微缓道:“如此,老爷有心了。”顿了顿又道:“老爷快上床歇息吧!” 刘仲修指着宴哥,调戏道:“他在这,你我如何安置?” 黄姨娘就是知晓这个原因才一直假寐,但念及老爷对她关怀备至,觑了他一眼,红着脸低声道:“唤奶娘进来吧!” 刘仲修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大步走到门口,对青衣喊道:“唤奶娘过来。” 不一会儿,奶娘低头走进来,先对老爷福了福身,随后轻声的走到床前将五少爷抱起,很是识相的脚步轻盈的退出去。 屋中再无其他人,刘仲修看着一脸绯色的黄姨娘,上前几步放下床上两边的帷幔,又掀开帷幔坐在床边脱了鞋,直至身子渐渐隐没在床中。 又是一夜芙蓉帐软,郎情妾意! 翌日,老爷起身后,对黄姨娘道:“昨儿你疲乏的很,还是多睡一会儿吧!” 黄姨娘嗔怒看了他一眼:“此话一出,老爷不觉得打脸吗?” 刘仲修不仅不怒反而大笑道:“是为夫的不是,娘子莫怪!” ‘娘子’这个词语于她而言,太过生疏与遥远! 黄姨娘本来含笑的脸渐渐僵硬了,见此,刘仲修也知晓说错话,不由宽慰道:“珊儿,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虽我不能给你正房的名分,但我给你的爱却是她人比不过的。” 黄姨娘低声道:“老爷,妾想求你件事……” “珊儿说便是,何来求之一说。” “妾想求您给服侍姑娘身边的赵妈妈脱了奴籍。” 刘仲修皱着眉头问:“她是伺候六丫头身边的老人,可是要自赎离府?” 黄姨娘摇头:“这段时日您不是给了妾不少私房钱吗?妾打算置办些私产放她在名下。” 刘仲修心中一动,漫不经心道:“可是为了宴哥?” 上次给她银子时也不见她有多欢喜,这才过了几日,珊儿的态度变化便如此大,他心底本还微微诧异,忽又想到刘铁同他说,昨儿六丫头离开她姨娘处时一脸的笑意,此主意怕是这个鬼丫头为她姨娘出的,这么一想,便又释然了。 黄姨娘颔首:“往日妾可以不在乎,只因六姑娘是个女儿,只要将其教导好,日后姑娘不受欺负便可,但妾如今又有了哥儿,不免为他打算一二。” 刘仲修淡淡道:“宴儿也是我的儿子,此事你担心委实尚早。” 话音刚落,就听青衣在外轻声道:“姨娘可醒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