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忌讳颇深,孙儿方想到这点……” “爷爷也是怕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老了……老了……不过是希望你们能安安稳稳过一世。” “祖父莫要太过忧心,既然圣上不顾三公主的身份这般重用青墨,怕也是忌惮三公主身后的势力及宁远将军的兵力,若青墨投靠圣上,宁远将军那边说不得保持中立,而咱们做臣子的自然一心忠君,您说呢?” “好,你小子说的太好了,”想明白各中道理,老太爷哈哈大笑:“看不出来,你比你爹还要狡猾三分。” “祖父夸赞了,您与大伯皆身在局中,眼前局势难免有所混淆,但孙儿却不同,孙儿一直是个旁观者,许是这样才能瞧出这里面的细枝末节,”顿了顿又道:“祖父,青墨既邀二哥同去山西戡平战乱建功立业,依您之见,是圣上之意还是青墨之意?” “你这孩子,日后了不得……”老太爷眉眼一跳,大赞道。 出去后,翊哥刚走到拐角处就被睿哥一把拽走,翊哥皱眉道:“二哥,你做什么?” 睿哥松开他的胳膊,大笑的锤了锤他的胸口,生生将翊哥捶的后退两步,翊哥低叹道:“二哥,你拦住我不会是为了打我吧?” “臭小子,明知故问?” “二哥既知我明知故问,就这般感谢我?”翊哥揉了揉胸口,若是平日二哥锤他一下尚且能抗住,谁料他行事毫无章程,猛地将他拽走已是惊到他,末了惊吓还未咽下便直接动手,活脱脱土匪行径。 睿哥讪笑的搂着他的肩膀,低声道:“关键时候,还是你小子够意思,往日二哥对你多有得罪,还望你莫要同我一般见识。” 翊哥揉胸口的手顿了顿,淡淡道:“二哥想多了,以你小时对我劣迹斑斑的做法,我怎会帮你,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呵呵……不管怎么说,今日谢谢你在祖父面前替我说和。” 翊哥淡淡道:“便是我不帮二哥,你想做的事谁又能阻拦得了。”就像小时捉弄他被大鹅啄定,不惜哄他去祖父的院子偷香雪兰之事。 “还是翊哥了解我。”被人一语中的,睿哥笑容别提多灿烂,若家中当真不允,他便来个先斩后奏。 翊哥冷哼道:“二哥当真恣意妄为惯了。” 睿哥不与他计较,搂着他笑呵呵道:“走,去二哥院子坐会儿。” “不去,我还要回去读书呢?” “少读一日不耽误你金榜题名。” 翊哥就这般被他二哥强行拉走。 “他们哥俩走了?” 刘奎低声道:“老太爷当真料事如神,二少爷在拐角处一直候着三少爷。” “呵呵……睿哥就是心急火燎的性子。”老太爷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淡笑道:“咱们继续下棋。” 刘奎躬着身子坐下,轻声道:“二少爷自小骨骼惊奇,是练武的好料子,当年您不也是因此看重他,才会让他在您院子长大,着人教他武艺。” “唉!此一时彼一时,人老了,不免前怕狼后怕虎,既忧心他们的前程又担忧他们的性命,总之……”老太爷在抬头时,含笑道:“明日睿哥跟着你习武,无需顾忌其他,定要狠下心来锤炼他,如今多吃些苦遭些罪,在战场上才能多保一刻的命。” “您放心,奴才会将毕生武艺倾尽传授给二少爷。” 老太爷叹气道:“还得为他寻个精通兵法的夫子,若他像青墨一般有勇有谋,我且不用这般担心,可他……行事冲动,这便是他最致命的地方,须好好寻个夫子,教他排兵布阵。” “老太爷说的是。”刘奎低声应道。 魏廷茂三人离开后,宋天明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低笑道:“我先走一步,听说春风楼最近来了个清官,那一手琵琶弹得让人如痴如醉。” 曹霁光低笑道:“你就不怕被你家老爷子追的满府乱跑。” “怕甚,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与我老子斗法着实其乐无穷。”宋天明大笑一声,带着小厮离开了。 魏廷茂淡淡道:“我也有事,先走一步。” 曹霁光低声道:“急事吗?若不急可否去我府上小坐一会儿。” 魏廷茂脚步一顿,转头看他:“出了何事?” “没多大的事,就是想和你煮酒烹茶聊一会儿。” “若这般便不去你家,咱们找个茶馆坐会儿。” “也好。” 两人皆是满腹心事,到了茶馆,豆包走到掌柜面前扔了一个银元宝,哼声道:“楼上可还有上好的包间?” 掌柜忙将银子收入怀中,咧着嘴角恭敬道:“有,有,二位爷稍等。”话音一落,一把拽住身旁一闪而过的小二低斥道:“还不过去伺候二位爷?” “可是掌柜的,小的还要去给客人斟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