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奎淡淡道:“二少爷,练武要专心,不能一心二用,若我手中之木棍换成刀剑,适才你与我说话的功夫,便被我一招毙命。” 睿哥手一松,手中木棍瞬间落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刘叔不要这么严肃吗?” “少爷,战乱一旦发动,便是一触即发,转瞬间生死相隔,若您身在战场,可会与敌人煮酒烹茶?” “刘叔,是我思绪不周,”话音一落,睿哥倒了杯茶递给刘奎,轻声道:“刘叔喝茶?” 刘奎推拒道:“少爷,您是主奴才是奴,怎能让您给老奴倒茶,这有失分寸。” 睿哥执意将手中的茶杯给他,淡笑道:“此处唯有我们师徒二人,您既已传授我武艺,你我便是师徒,徒弟为师傅斟茶倒水,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刘奎神色动容,轻声道:“二少爷放心,老奴定将毕生所学尽数传授与您。” 睿哥恭恭敬敬揖了一礼,神色郑重道:“多谢师傅。” 甲仁甲义一直守在门口,远远瞥见大太太的身影,神色惊慌的打开门:“少爷,太太来了。” 睿哥惊惧的从椅子上跳起来,脸色慌张道:“快,快,我们快走,不能让我娘发现。”说着便往外跑。 甲仁忙拦道:“少爷,您现在出去,不是被逮个正着吗?” 睿哥脚步一顿,神色焦急的在屋中来回踱步,见刘叔神色泰然的坐在一旁饮茶,急促道:“刘叔,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喝茶,赶紧帮我想个法子。” 刘奎淡淡道:“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二少爷既然选择从戎这条路,又何必遮遮掩掩,您与大太太同在一个府邸,此事她早晚都会知晓,既是这般,您又何必多此一举。” 睿哥无语:…… “老奴知二少爷心里担忧之事,从你决定那一刻起,注定没有回头路,除非现下您放弃,这样不仅大太太,想必老太爷心中也会十分欣慰。” 睿哥神色大震,半响后,脸色焦急之色已然不见,神情慢慢变得坚定,见此,刘奎起身,淡笑道:“想必您与大太太有话要说,老奴便先告退。” 睿哥神色恭敬的对其揖礼,目送他离开。 甲仁甲义对视一眼,踌躇道:“少爷,您真的决定了?” 睿哥淡淡道:“一会儿我娘进来,你们便在门外守着,不管听到何动静都不可进来,知道吗?” 甲仁甲义躬着身子,低声应道。 刘奎出去后,在拐角处站了会儿,待大太太过来,恭敬的揖了一礼方抬脚离开,只见大太太脸色越发冰冷。 大太太走进练功房,睿哥挺直腰板站在正中间,揖礼道:“娘。”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大太太走到他面前,出其不意打了他一巴掌。 直将身后三人惊到,郭妈妈忙上前劝慰:“太太,您有话好好说,二少爷最近听话的很。” 大太太瞠目切齿道:“都给我出去。” 郭妈妈欲言又止看了眼二少爷,嘴唇微动。 睿哥轻轻颔首,郭妈妈这才放心离开。 屋中唯有他们母子二人,睿哥垂下头,低声道:“娘,是儿子不孝。” “你真是为娘的好儿子,竟求得你爹,你祖父帮着你合伙瞒我。” “娘,儿子怕您知晓后担心。” 大太太冷声道:“担心?说的好听,是怕我阻拦吧!” 睿哥讪讪道:“娘当真聪慧过人。” 本是一句玩笑话,却惹的大太太簌簌落泪,睿哥脸色一变,手忙脚乱的拿起袖子为他娘擦拭脸上的泪水,苦笑道:“娘,您这是怎么了?” 大太太一把推开他,不顾脸上的泪水,厉声道:“睿哥,你心里想什么,为娘在清楚不过,只有这件事,为娘绝不会同意。” 睿哥嘴唇微动,干巴巴道:“娘,求您成全儿子。” 大太太气不过,又打了他一掌,怒斥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