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苦道:“老爷,咱们接珍儿回家,可好?” 刘仲修心中一酸,缓缓点头:“好,咱们带女儿回家。” 这时,老太君扶着婢女走进来,脸色冰冷道:“我们宋家子嗣众多,不差她腹中那一个,一会儿我便派贴身妈妈过去,亲自将打胎药喂给她,随后在将其卖进大山沟里。” 国公爷夫妇大喜:“祖母……” 宋天华大惊:“曾祖母……” 老太君今年八十有余,老太爷早在二十年前便已过世,而老公爷因夫人过世,伤心悲痛下便在家中修了一处道观,每日潜修修行,遂如今安国公府从上到下,唯有将老太君之言奉为金科玉律。 刘仲修抬脚,亲自扶起夫人,二太太摸了摸眼角的泪水,与老爷一同行礼问安:“老太君安好。” 门口处,老太君拄着红衫木的拐杖,淡笑道:“亲家,你们快快免礼,随老婆子一同坐下。” 刘仲修上前两步,扶着她慢慢坐在上首,随后走到二太太身边,垂头不语。 国公爷涨红着脸,低声道:“祖母,都是孙儿的错,教养出忤逆子。” 老太君拿起手中的拐杖狠狠敲着地面,声色厉苒道:“没错,都是你们夫妇的错,如今黎山这般荒唐都是你们惯的,子嗣不争气,谈何守家业,如今错事已成却无半分担当,为了一个贱胚子竟闹得妻离子散,黎山,你置安国公府的脸面于何?” “曾祖母……孙儿……” “给我闭嘴!”老太君脸上的冷意越发阴沉,怒声道:“若你在这般搪塞不作为,我便唤你爷爷过来,让他直接将你剃成秃子,陪着他诵经念佛,总好过你在外面胡作非为。” 宋天华膝盖一软,噗通跪下,身子止不住的发抖,低声道:“曾祖母,孙儿错了。” “江妈妈,你这就去药铺抓两味红花,随后去那外院处熬好亲自喂与她喝,若她反抗,直接让奴婢们按住她,亲自灌给她,知道吗?”顿了顿,眼睛看向二太太,轻笑道:“亲家夫人,若你不放心,可让贴心妈妈跟着一同过去。” 二太太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忙道:“老太君办事自是让我们放心。”她抬头那瞬间竟见灵玉立在老太君身旁,她不是留在产房照顾珍儿,怎会在此? 老太君满脸笑意,点头道:“既然亲家夫人放心,此事我定将其办得安安稳稳,不留后患。” “曾祖母……那也是孙儿的子嗣啊……” 老太君嘴角冷笑:“烟花女子所生的子嗣怎能进我们安国公府的大门,还是说你为了她们母子不要安国公府嫡长子的身份。” 宋天华脸色一白,瑟瑟的垂下头。 “记住,安国公府的门楣不是让你玷污的,若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你,直接撤掉你安国公府嫡长子的身份,让你日后再不能承席爵位。” 宋天华忙磕头认错:“曾祖母,孙儿错了,日后再也不敢了。” 二太太脸色微缓,不过心中冷意越发凝重:还当他是什么专情的种子,原来在他心中爵位大过一切,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平白苦了她的珍儿。 老太君看向刘仲修,淡淡道:“亲家,我知你们夫妇心有恨意,也知让你们回心转意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不过还是希望你们看在老身的情面上,宽宥黎山这一次,你们且放心,日后黎山由老身亲自管教,谁插手也不行。”随即眼神看向安国公夫人,只见其身子微微发颤,淡淡道:“瑜哥媳妇,你可有意见?” 安国公夫人身子一僵,垂下头,小声道:“孙媳自是听从祖母安排。” 老太君淡淡应了一声,又道:“我去看过毅哥她娘,她人已经醒来,气色瞧着亏得很,我已吩咐厨房日日当归炖人参为其补气血,你们夫妇放心,日后我定将其看做自己亲生孙女一般照看,再不会让其受一丝委屈。” 闻言,二太太低泣道:“老太君,妾身这辈子共生了一子二女,千挑万选为珍儿选了黎山这个女婿,本以为他能善待我家珍儿,谁成想……珍儿心性倔强,便是受再多的委屈,也从不同我与老爷诉过半分苦,生怕我们为她担忧,您可知当我看到产房中她奄奄一息的样子,我的心揪成了一团,恨不得替她受所有的苦,”说到最后,在再也忍不住哽咽道:“那是我十月怀胎,自小疼爱长大的女儿,嫁给黎山,不是为了让他作践的。” 老太君叹声一声:“亲家夫人舔犊情深,老身感同身受,此事是我们安国公府对不起你们镇国将军府,是我们宋家对不起你们刘家,若你们不解气,黎山随你们打杀。” 安国公夫人脸色一白,瑟瑟道:“祖母……” “若你在不分场合随意开口,我便让人将你送回娘家,旁人许是奈何不了你,不过我却可以!不侍长辈,不尊长辈,光这两条罪责就能休了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