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与你细说,因他所行之事有失分寸,让我大姐受了委屈,作为亲弟,如何都想替她讨个公道。” 其实坊间流传不少宋天华的谣言,不过此人与他交集不深,遂从未放在心上,若帮崇山教训宋大哥,也不是不可以,可这中间牵扯到宣鹤,这……他们自小交情颇深,更是生死之交,这厢动他大哥,委实有点对不住他。 遂魏廷茂道:“其实此事你大可寻子渊,他自来鬼主意甚多,若他从旁助你,此事还不是小菜一碟。” 翊哥从茶盏里拿出一只茶杯,又为其续了一杯茶,淡淡道:“我二哥要同你一起去山西戎武,遂在家中勤练武艺,我不想因此事扰乱他的心神。” 魏廷茂身子一顿,不可置信道:“老太爷竟然同意了?”上次与老太爷谈论兵法,不难从他话里听出,如今的镇国将军府意不在振兴门楣,而是希翼子孙们守成。 翊哥淡淡道:“镇国将军府的荣耀与门楣是从战场上拿命拼搏而来,我二哥自是不想到了他这一辈,变得懦弱无为,成日只靠祖荫过日子。” “子渊不愧是镇国将军府的子孙,身体里留着老将军骁勇善战的拼劲。” 翊哥淡笑道:“如何不是。” 魏廷茂嘴角的笑容一顿,轻声道:“帮你教训宋大哥与我而言,却是轻而易举之事,只是……” “只是这中间牵扯到明若兄,一时间你有些犹豫不定。” 魏廷茂缓缓点头:“明若与我而言,如同亲兄弟。” “寻你之前,我有想过此点,不过心中还是带着一丝侥幸,如今看来却是让你为难,是我考虑不周,青墨兄,此事就当我从未提过。” 话虽如此,可魏廷茂的心却如同蚂蚁在咬,好不容易未来大舅兄求他帮忙,若此番推拒,日后求娶刘湘婉这鬼丫头,怕是难上加难,左右掂量下,只能为了佳人暂且抛弃兄弟情谊。 只听魏廷茂话音一转,神色郑重道:“崇山,此事我可以帮你。” 翊哥先是大喜,随后皱眉问:“可否告知愚弟,为何改变心意?” 魏廷茂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了当道:“想让你欠我份人情。” 只见翊哥手指慢慢敲着桌面,半响后,轻声道:“可以。” 魏廷茂眉眼带着喜意,淡笑道:“其实我心中也有疑问,便是不用子渊帮忙,你自己也可出手教训宋大哥。” “如今的我尚在爹娘羽翼之下,牵一发而动全身,且此事不想让我爹娘知晓,毕竟我爹已替家姐出气。” 魏廷茂点头,轻声道:“不知崇山心底可有想法?” 翊哥淡笑道:“我不喜欢用武力解决事情,不过但凡我出手必让大姐夫刻在心里,且永生难忘。” 魏廷茂见他嘴角凉薄的笑意,不知为甚心中发寒,更坚定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崇山,他……不是好相与之人,扯了扯嘴角,干笑道:“想必你心中早已有了决断。 ” 翊哥含笑点头。 大约半个时辰,翊哥与魏廷茂联袂出来,砚台早已憋了一肚子气,忍不住道:“少爷,奴才有事要禀告。” 豆包忙道:“少爷,眼下您还有公务在身,此地咱们不能久留,还是早些离开吧!” 翊哥愣住,随即歉然道:“不知青墨兄如此繁忙,是愚弟的不是。” 魏廷茂斜了豆包一眼,只见其脸色微白的垂下头,轻声道:“无妨,只是操练新兵。” “既这般,愚弟就不多打扰了。” 魏廷茂缓缓点头,带着豆包抬脚离开。 待魏廷茂主仆身影消失,翊哥嘴角的笑容一敛,冷冷道:“跟随我这么长时间,还这般不知分寸。”以他七窍玲珑心,如何看不出他与青墨的随从生了嫌隙。 砚台垂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