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划的招式,却对二少爷淡淡道:“近几日,二少爷松懈的很,莫不是烦心事一了,失了练武的心。” 睿哥涨红着脸,羞愧道:“刘叔教训的是。” “二少爷,您看魏少爷,虽他一直受制于人,但他脚下的步伐却越发沉稳,可见他是谋而后动之人,在看邓少爷,虽招招凌厉,却始终伤不到魏少爷的要害,而魏少爷却一直在等待机会,一个可以……”声音一顿,厉声道:“来了……” 只见魏廷茂身子一闪,身子向前倾,手背如刀面一样狠狠劈向邓勋平的脖颈,虽他勉力避开,但身子却不住后腿,这时的魏廷茂飞快上前,双手握拳不住的向邓勋平身上的命脉打去。 睿哥看的瞠目结舌,咽了咽口水:“青墨怎么了?”以往他武艺虽高强,却从未这般拼命。 刘奎轻声道:“二少爷,您看魏少爷的眼神?” 闻言,睿哥将目光看向青墨的眼睛,只见其眸光阴冷暴虐,且身上杀气甚重,身子不自觉打个冷颤,轻声道:“刘叔,您赶紧让他们住手……”表哥已落于下风,若青墨步步紧逼,说不得惹的表哥动了杀心。 “少爷,您要记住魏少爷的眼神,”刘奎见他神色呆愣,淡淡道:“以往您学武不过是强身健体而已,但在战场上,那是真正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最好让敌人一刀毙命,就如同魏少爷此时的眼神,凌厉,暴 虐,杀戮,总之在战场上不可对敌人生出一丝心软之意。” “刘叔……” “少爷,您的双手至今还未沾过一滴鲜血,可魏少爷却不尽然,他坐到如今这般地位,可见手中定是沾了不少鲜血,当他从旁人的眼中看到杀戮,那么为了不被他人杀死,只能先下手为强,唯有这样才能活着。” 睿哥脸色惨白,瑟瑟道:“刘叔……杀人是什么感觉?” “痛快与死亡兼而有之。” “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是为了国仇家恨,必须将那些狼子野心的敌人,手刃于刀下,那是身为臣子为百姓,为圣上,为朝廷排忧解难的重任,这便是占胜后的痛快,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都是爹娘生养之人,却因国仇家恨不得不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不是他死,便是你亡,到得那时,脖子上的脑袋如拴在裤腰上,说不得何时血溅当场。” 睿哥畏惧的后腿两步,嘴唇微动却说不出任何话。 刘奎轻声道:“二少爷,若您怕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睿哥晃了晃头:“万事开头难,虽我未杀过人,但真到了关乎性命安危之时,焉能坐等被杀,既是我选择的荆棘之路,便是苦,累,受伤更甚至丢了性命,我亦不后悔。” 不知何时,对面二人停了手,一脸郑重的看着他:“子渊,放心,你选择的这条路不会错!” 睿哥重重点了点头:“既然选择就不会后悔,人这一辈子出生与逝世不过是几十年光景,即便有个万一,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邓勋平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表弟,你终于长大了!” “表哥……”睿哥翻了个白眼,眼神在他身上来回巡视:“适才光顾着与刘叔说话,一时晃了神,你们二人到底谁输谁赢?” 邓勋平大笑道:“青墨兄武艺高强,我自愧不如!” 魏廷茂淡笑:“勋平何须自谦,今日你我二人切磋武艺,不过是我侥幸罢了。” 邓勋平焉能听不出他话里谦虚之意,淡笑道:“与我而言,武艺比我高强之人,我心悦诚服之。” 睿哥摸了摸鼻子:本指望表哥杀杀青墨的锐气,唉!果然应了刘叔的话,还得靠自己,终有一日,他会将青墨打趴在地上。 刘奎淡笑道:“魏少爷的武功每日都在精进,老夫心中感慨不已。” 魏廷茂对其揖礼道:“这几日刘叔指点我不少武艺上的弊处,着实让小辈受益不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