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为父为你寻了一家书院,明日起你便去书院授业?” 此话一出,母子三人皆神色呆愣的看着他,只见李姨娘双目无神,喃喃道:“老爷,为何这般做?” “此事你们理应心知肚明。”刘仲修看向四丫头,冷冷道。 四姐脸色一白,僵硬道:“爹爹……” “日后仁哥便在崇山书院授业,那里有大嫂的哥哥坐馆,为父与他打过招呼,我儿过去后,他定会多多照拂你。” 闻言,李姨娘脸色惨白,身子不由晃了晃,眼眶发红道:“老爷,您不能这般待仁哥。” 刘仲修淡淡道:“为何不能?他是光耀门楣的嫡子还是出类拔萃的庶子,需要为夫对他另眼相看?” “老爷,你怎可这么说,仁哥也是您的儿子。”李姨娘眼里的泪水刷的落下,哽咽道。 “仁哥,为父这么说,你可会生气?” 仁哥神色僵硬,低声道:“爹,可是儿子做错何事?” “我儿何事也没做错,不过有人做错事,为父也只能迁怒于你。” 仁哥不可置信的抬头:“爹……” 四姐脸色苍白不止,话到此处,若她还不明白爹爹敲打之意,真真是白活了,噗通跪下,低声道:“爹,女儿错了!” 可恨!可恶! 那日她苦苦哀求,大姐竟置若罔闻! 今日之耻辱,他日定要她也尝一尝! 刘仲修冷冷道:“何错之有?” 上次大姐归家除了震慑她外,还将此事告诉爹爹,事已至此又何须隐瞒,缓缓道:“女儿不该用巫蛊之术谋害大姐,借大姐之手除去六妹。” 只见刘仲修铁青着脸,怒目而视,再看仁哥已被妹妹之言吓的面如土色,而李姨娘垂着头,身子瑟瑟发抖,心中喃喃道:如今东窗事发,这些年她做低伏小的服侍太太皆毁于一旦! “孽障,知晓为父为何一直隐而不发?” 眼下这般光景,四姐自知逃脱不了罪责,淡淡道:“爹爹要打要骂,女儿皆随您心意,只求您不要因女儿之过错牵连哥哥。” 刘仲修冷哼:“仁哥是你至亲之人,难道大丫头与六丫头不是你的亲姐妹,当你对至亲之人下手时,可曾念过你们姐妹间的情谊,当你利用此事要挟她们时,可曾想过为父的心情,当你毫无顾忌,恣意妄为时,可曾想过今日之后果?” 四姐脸色发白,强装镇定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却乃女儿所为,还妄爹爹莫要牵连哥哥与姨娘。” 事到如今还这般理直气壮,刘仲修怒从心起,大步走上前,抬脚便要狠狠踹其身上,却被眼尖的李姨娘发现一把抱住他的腿,哀求道:“老爷,都是妾的错,是妾没管教好四姑娘。” 刘仲修冷着脸,低斥道:“滚!” 仁哥噗通跪下,沙哑道:“爹,儿子愿意去崇山书院读书,不考得功名,绝不回府,只求您宽宥四妹。” 刘仲修脸色微缓,微微点头:“你且先行回去,明日我让管家亲自送你过去。” “是,”仁哥低声应道,随后看向四妹:“二哥走了,日后你要安分守己,再不可恣意妄为,知道吗?” 此话一出,四姐脸色惨白的爬到她爹的脚边,扯着他的长袍嚎啕大哭:“爹,女儿知错,求您不要迁怒二哥,求您了……” 刘仲修冷冷道:“这回知晓被人拿捏软肋的感受?” 四姐痛哭流涕的点头:“爹,女儿再也不敢了,日后女儿定安守本分,再不敢心存歹意,求您饶过大哥。” “四丫头,不是所有事都能如你所愿,做错事就该受惩罚,莫不是以为你做错事,要杀要剐只可你一人?” “爹,女儿真的错了……” 刘仲修狠狠甩开她的手,怒声道:“你是镇国将军府的子孙,身为为父的女儿,可知所行之事意味着什么?” 四姐见他爹面色不改,狠狠对其磕头:“爹,女儿错了,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