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随后便见丫鬟手中端着膳食陆续进来,不到半盏茶功夫,桌上便摆满各色菜色,三公主含笑道:“青墨,本宫吩咐厨房将你平日爱吃的膳食都做了出来,山西毕竟艰苦,你一呆便是三载,如今回家定要多食些,补补身子。” 魏廷茂淡笑道:“多谢母亲。” 宁远将军府除了魏廷茂兄弟,其余三个孩儿皆乃三公主所出,遂用膳时,大家皆在一处,唯有尧哥脸色不虞,显然还在记恨魏廷茂适才说出的话,垂下头对其不理不睬,倒是最小的小郡主魏瑾兮,脆声道:“二哥,你打了胜仗,小妹真替你欣喜。” 许是最小的妹妹,也是家中唯一的姑娘,魏廷茂对她神色倒是柔和不少,嘴角含笑道:“犹记我离家时,小妹不过十一岁,如今三载已过,小妹算来已有十四,可曾及笄?” 魏瑾兮脸色微红,低声道:“尚未!” 三公主淡笑道:“瑾兮尚且不急,倒是你们三兄弟该着急才是。” 魏廷茂不甚在意,挑眉道:“母亲说的事。” 只见三公主脸色瞬间阴沉,冷冷道:“老爷,用膳吧!” 魏松缓缓点头,看着围在桌旁的众儿女,不由长叹一声:“若此时老大也在,咱们一家人便齐全了。” 魏廷茂见三公主脸色犹如锅底,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他爹诚如他所想,真真是上了年岁,竟在此时说如此煞风景之言,呵呵……不过如果能膈应到那人,他心情莫名开怀不少。 晚膳就在魏瑾兮叽叽喳喳的说话中缓缓过去,待众人放下筷子,魏廷茂方起身对其揖了一礼,转身离开,至于魏松见他离开,便借口身子不舒服去了书房,厅中唯剩三公主母子四人,只见脸色铁青,手背处更是青筋外露,猛地拿起手边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冷冷道:“不知死活!” “娘,您怎么了?”魏瑾兮吓得身子一哆嗦,瑟瑟道。 三公主眸光阴冷的看向她,漠声道:“日后在不可同你二哥亲近。” 魏瑾兮并非真的呆傻,她当然知晓娘亲与二哥不对付,但与她又有何关系,如今二哥当了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她觉得此乃家中光彩之事,遂特别崇拜她二哥,可她娘的话又不能不听,心下不满便垂下头,噘嘴道:“知道了,娘。” 三公主眸光看向两个儿子,恨铁不成钢道:“若你们还同往日一般不知进取,别怪为娘心狠,直接打杀你们后院中那些莺莺燕燕,”最后一句极为阴冷,厉声道:“可知?”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身子颤了颤,低声道:“儿子明白。” 这时,向嬷嬷低声道:“公主,不若老奴扶您回去!” 三公主瞥了眼桌上的膳食,冷冷道:“都给我扔出去喂狗!” “您……”向嬷嬷低声应道,唉!如今二少爷当真翅膀硬了,竟敢当面无视公主,这岂不是触了公主的逆鳞,焉能不让其发怒,且老爷对此视而不见,当真让人寒心! 向嬷嬷扶着三公主离开,只听四弟魏廷哲恼怒道:“二哥一回家就闹得鸡犬不宁!” 尧哥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你且如此,为兄呢?”神色一顿,惆怅道:“日后为兄的日子更不好过……” “三哥,四哥,你们背着我私底下嘀咕什么?” 绝不能让她知晓! 遂兄弟二人异口同声道:“无甚!无甚!” 魏瑾兮焉能看不出他二人在敷衍她,愤恨的对其翻了个白眼,噘着嘴离开。 “公主,适才您太冲动了!”如此一闹,岂不是闹得府中上下众所周知吗? 三公主压抑着怒火,咬牙切齿道:“当真是有了作为,便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声音一顿,恨声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莫不是太小瞧本宫。” “您犯不着跟二少爷置气,如今他的亲事尚且掌握在您手中,加之成婚后便会搬出府,您又何必同他一般计较。” “他就如本宫心头的一根刺,不将它□□,本宫寝食难安。” “如今二少爷羽翼已成,咱们且不能冒然行动,毕竟还有老爷从旁盯着,眼下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可三公主到底意难平,愤恨道:“暂且让他蹦跶蹦跶,早晚有一日,本宫定要让他尝到本宫的手段,以消本宫今日所受之气。” 不多时,魏松躬着身子过来,对其磕头道:“公主,老爷请您去书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