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去拜访你家老太爷!” 睿哥神色大变,劝阻道:“早膳时祖父还与我发了一通火,若你此时过去,怕是极难善了,不若过些时日再去拜访他也不迟。” 魏廷茂嘴角微微上翘,轻声道:“早与晚就如同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既然老太爷已知晓我心中所想,焉能不过去表明心意。” 睿哥讪讪道:“别看我祖父年岁大了,身子骨却一直精神矍铄,挥起鞭子从未手软过,若你硬要此时过去,别怪兄弟没拦你,若他老人家对你挥鞭子,我可不会出面替你求情。” “我倒是巴不得他老人家打我一顿。”打了就是应承他了! “你……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睿哥脸色涨红的指着他,这人怎好赖话听不懂,待过些日子,祖父他老人家渐渐气消些,在过去拜访他不是甚好,再说六妹妹刚及笄,家中又不会立即为她定亲,何须这般着急! 只听,魏廷茂轻声道:“你二伯好似在为六妹妹寻人家!” 睿哥身子一僵,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此事我怎不知?”又想到早膳时祖父说出之言,怕是真有其事方才告诫他,就怕他知晓后传到青墨耳里,不过这厮消息怎这么灵通。 魏廷茂垂下头,遮住眼里的思绪,淡淡道:“既是我心中所想,前面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一闯。” “青墨,便是我祖父应允,若我六妹不同意,你又该如何是好?” “焉何不同意?” “你家世那般复杂,而我六妹却极其天真无邪,以她的脾性嫁进去定会受三公主的磋磨,你这不是心悦她而是在害她。” 魏廷茂细细咀嚼这四字:“天真无邪……”这些年她一直扮猪吃老虎,没想到众人竟谁也未曾瞧出来,如此一想,他二人成婚后,倒是越发的相得益彰,一个腹黑深沉,一个扮猪吃老虎,总之皆是一肚子坏水。 “停车!”睿哥见他一意孤行,不由大喊一声,只见豆包紧紧勒住马绳,马车方缓缓停下。 魏廷茂皱眉道:“可是有事?” 睿哥缩着脖子,瑟瑟道:“咱们还是分开走吧!” “为甚?” “若祖父知晓我阳奉阴违,定会拿鞭子抽我,后日家中要为我宴请众人,我总不能带伤见人吧!” 魏廷茂点了点头,轻笑道:“如此,你我二人便兵分两路吧!” 睿哥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沉重道:“你保重!”掀帘大步离开。 豆包轻声道:“少爷,咱们还去吗?” “为何不去?”魏廷茂闭上眼,暗暗道:老太爷怕是一直在静候他,若不然也不会早膳时故意告诫子渊,此行此举就是做给他看,若他此时不敢过去,觅得佳人之路怕是难上加难。 主仆二人到了镇国将军府,立时惊动府中众人,除了大太太与大太太知晓青墨脸上疤痕的由来,其余女眷皆不知晓,遂主仆二人进府时,惊的众人神色呆愣,皆被他脸上的疤痕所吓倒。 得知消息的大太太亲自出府迎接,魏廷茂躬身揖礼,未料大太太一把扶起他,感激道:“青墨,伯母谢谢你救了我儿的性命。”说着便要屈膝下跪。 魏廷茂眼疾手快的拖住她,轻声道:“伯母万万不可,我与子渊自小一同长大,他身陷危难之中,我焉能袖手旁观,”声音一顿,淡笑道:“倘若易地而处,子渊定也会这般待我。” 只见,大太太眼眶含泪,拉着他的手不住哽咽:“伯母谢谢你,谢谢你。” “伯母无需客套!” 大太太欲言又止,低声道:“你脸上的疤痕,伯母定会想尽法子帮你除去。” 魏廷茂对其摇摇头,轻声道:“身为将士,保家卫国本就是我们的使命,况且战场上腥风血雨,刀剑无眼,身上焉能没有留下疤痕,脸上这个不过是凑巧罢了,遂小侄并未放在心上。” “可你到底不曾娶妻……”话一出口,大太太便一脸的懊悔之色,低声道:“是伯母不好,不该提及此事,徒惹你伤心。” 魏廷茂安抚道:“伯母,小侄已有心仪之人,不过她刚及笄,待过些时日她家人应允,小侄便上门提亲。” 大太太眉眼一喜,激动道:“当真?”握着他的手,颤声道:“不知哪家小姐,我可认识?” 魏廷茂垂下头,轻声道:“事关女儿家的名声,小侄不好说太多,待过些时日您就能知晓。”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