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御前,到底谁是谁非,请圣上定夺就是。” “当真以为本宫怕你!” 魏松早气的胸腹此起彼伏,瞥了眼三公主,冷冷道:“给我闭嘴!” 三公主双目一瞪,神色皆是不可思议,他二人成亲至今,老爷从未对她说过重话,一直以礼相待,今日之事乃事出有因,未料他不曾过问自己,便当着众人的面对她疾言厉色,不由沉着脸,冷冷道:“老爷,您可知适才说什么?” 向嬷嬷走上前扯了扯公主的胳膊,低声道:“公主莫急,咱们还是听听老爷如何说。” 此时,怒火中烧的三公主焉能听进耳里,眉头一竖便要与其争吵,未料向嬷嬷紧紧握住她的胳膊,对其晃了晃,三公主方回过神儿,憋着火忍着没发怒。 魏松一直盯着三公主,见她不在吭声方看向秦大人,低叹一声走上前,轻声道:“据我所知,秦大人只有一个儿子?” “魏将军这是何意?” 魏松低叹道:“秦大人的儿子好似惹了官司,如今……” 秦大人身子一僵,猛地打断他,冷冷道:“魏将军不必威胁下官,有话直说便是。” “令爱不幸而亡,魏某感同身受,但事已发生,无论对与错,是与非,令爱却是死在我们府上,你们夫妇苦苦相逼乃是心疼令爱,可令爱已逝,咱们还是该多多考虑活着的人方是。” “你……” “事关令公子的安危,有些事秦大人不便插手,但我可以,三公主可以,宁远将军府可以,”魏松声音一顿,又道:“贵府公子出狱后,魏某也可应承你,为其寻个妥帖的差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怎会知晓此事! 宁远将军府当真深不可测! 湘儿!翰儿!都是他的儿女,他该如何抉择! 秦大人心下纠结不已,低头看了看过世的女儿,又看了看嚎啕大哭的夫人,半响后方道:“魏将军,你……” “你我同朝为官,既为圣上办差又属同僚,焉能闹得不死不休,日后的日子还长着,说不得谁能求到谁?” 秦大人心下苦笑:谁能求到谁!宁远将军府不仅有三公主这个金枝玉叶坐镇,还有刚刚打了胜仗,凯旋而归的怀化大将军,而他呢,不过是正六品的工部郎中,儿子不成气候,整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半月前更因逼死一百姓家的女儿,至今被关在大牢里,遂此番接到三公主的帖子,与夫人一合计方带着女儿过来赴宴,未料竟是这个结果…… 适才他咄咄逼人,不过是期望三公主一时心神大乱,露出马脚,这样他方可趁势追击,可魏将军来后,三公主一下子有了主心骨,脸上再不见一丝慌乱,反而多了些许从容镇定,如今他又被魏将军捏住软肋,焉能不同意。 事已至此,他已再无退路,只能听之任之! 秦夫人久久未曾听见老爷的声音,心下一寒,悲戚道:“老爷,您为甚不说话,你想想湘儿,想想您可怜的女儿,难道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秦大人脸色青白交错,大约过了一刻钟,方神色颓废道:“夫人,咱们带着湘儿回家吧回!” 什么! 秦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老爷,缓缓松开女儿的桎梏,勉强的从地上爬起来,颤巍巍走到他身边,使劲拍打他的胸口,大哭道:“老爷,您怎能说出此话?怎么可以置湘儿的死于不顾?怎能这么狠心……” 秦大人一把搂住她,眼眶泛红,颓丧着脸,低声道:“你想想翰儿……” 秦夫人身子一僵,一瞬间仿佛被人抽走所有的力气,软弱无力的趴在老爷怀里,今儿来此的目的不就是希望湘儿能得到怀远大将军的青睐,借机救翰儿于水火之中,如今翰儿还身陷大狱,却凭白搭上湘儿的性命……事到如今,她还有何听不明白,原来……原来魏将军打着这个主意,一命换一命,用湘儿的命换大牢里翰儿的性命,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她如何选…… “夫人,咱们带湘儿回家,可好?” 秦夫人紧紧咬住嘴唇方没让哭声传出来,直至半响儿,方道:“老爷,妾身怨!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