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松躬着腰,紧紧捂着胸口,不住的低喘:“我看你是魔怔了,老二成婚后自会搬出去,这宁远将军府仍是你的天下,为何连这一年半载你都忍不了!” “往日本宫为了你可以忍,可以退,可现下本宫不想忍了,也不想退了,老二不过是封了将军便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真真是鼠目寸光,他跳的太高,蹦跶的在欢又如何,还是为皇家,为圣上办事,”三公主嗤笑一声:“而本宫乃是皇家的公主,他又如何能飞出本宫的手掌心,昔日蝼蚁般的存在,竟妄想一步登天,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魏松心中发寒,皱眉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三公主不住的冷笑:“你当真以为本宫畏惧了秦家,本宫是谁?本宫是皇室之人,皇家的金枝玉叶,也有的是法子处置秦家,让向嬷嬷唤你过来,不过是……”声音一顿,自嘲道:“想看看老爷心底是否在意本宫,如今本宫知晓了,在你心里,宫本与孩儿们永远不及那个贱人,也不及那个贱人所生的孽种!” “你……你……”魏松被她激的不住低喘,脸色更是惨白,毫无血色,虚弱道:“你想气死我不成!” 向嬷嬷赶紧上前,低声道:“公主,老爷身子不好,您就少数两句,莫要在气他!” 魏东十分担忧老爷的身子,扑通跪在地上,脸色发白道:“公主,近日老爷总是胸闷,时常喘不上气,求您别再气他了,”看了看老爷的脸色,忙道:“公主,咱们还是赶紧唤大夫过府吧!” 话音一落,魏松脸带痛色,捂着胸口生生疼的躺在地上,见此,三公主吓得花容失色,心惊胆战,惊慌道:“快,快,快去请大夫。”脸色苍白的她慌张的跑到老爷身边,一把推开扶着老爷的魏松,自顾的搂着老爷, 低泣道:“老爷,您怎么了?莫要吓唬我?” 魏松虚喘着气,缓缓抬起头,虚弱道:“水……水……” 三公主忙不迭点头,转头大喊:“拿水来,快拿水来……”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惊慌失措,手脚慌张的动起来,飞快去寻茶水,只见魏东忙不迭起身,飞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手中拿着一颗药丸回来,急忙忙放进老爷嘴里,立在旁边的婢女连忙递水与他,半响后,魏松痛苦的脸色渐渐舒展开,三公主心下一松,喜极而泣,哽咽道:“老爷,你吓死我了……” 魏松使劲呼了一口气,方虚弱道:“没想到咱们夫妇过了二十余载,你心中竟有如此多的怨恨?” 三公主摸着他的脸,低泣道:“老爷,我不过是恼羞成怒下口不择言而已,你莫要放在心上。”经此一吓,她连‘本宫’也不称呼,竟直称呼‘我’,可见真真将她吓到! “这些年我守着你们母子过活,对你们如何,难道你真的感受不到,”魏松的眼神缓缓看向蔚蓝的天空,失神道:“同是我的儿女,哪个我都惦记,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哪个我都心疼,公主,日后莫要再说此话伤我的心。” 三公主紧紧握住老爷的手,泣下沾襟:“老爷,都是我错了,日后我再不气你,只要你莫要这般吓我。” 魏松虚弱的点了点头,低声道:“送我回去吧!” 三公主看向魏东,魏东躬着身子背着老爷回去,向嬷嬷扶着不住发抖的公主,安抚道:“公主,您莫要担心,老爷不会有事。” “本宫怎从不知老爷有如此病症,身边伺候之人都死了不成,怎能不告知本宫,”缓过神的三公主,怒声道:“将他们都给我拉出去!狠狠地打!往死里你打!” 向嬷嬷轻声道:“眼下还是老爷的病要紧,咱们还是赶紧跟过去!” 前方离开的主仆二人,只听魏松轻声道:“一会儿大夫过来为我诊脉,切记叮嘱他将我的病症夸大其词些,这样他们方没了心思在斗,府中也能恢复往日的平静。” “老爷,您身子没事吗?”魏东身子一僵,神色担忧道。 魏松低声道:“适才我乃不得已而为之,若不然公主只怕还有的闹,而这府中定会再起风波,在老二成亲前,我不想看到他们斗的你死我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