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刘湘婉脸色微红,低声道。 “若他所行之事有失分寸,老夫会为你令择良人,总之老夫不会让你受委屈。” 刘湘婉低声道:“祖父,孙女当不得您如此疼爱。” 老太爷缓缓道:“老夫众多子孙,唯有睿哥与你在老夫身边长大,你二哥……他行事冲动且不通谋略,被人算计还傻傻不知,但你不一样,你精于算计,若不然你姨娘与弟弟焉能过得如此顺心,”话音一落,神色沧桑道:“如今翊哥离家外任,尚有你大伯与你爹一文一武在朝中立着,府中尚可安稳,可老夫终究老了,终有一日会逝世,若你日后有能力,府中落难时,能帮就帮一把吧!它毕竟是你的娘家。” “祖父放心,即便孙女出嫁,孙女也是镇国将军府刘家的人,无论家中出了何事,孙女都不会不管不顾。” “老夫并不是要你舍了一切帮娘家渡过难关,镇国将军府不过是个摆设,可以不存在这世间,但刘家的人一定要在,倘若他们有难,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若你力所能及便照拂他们一把。” 刘湘婉低声道:“祖父的担忧,孙女明白。” 老太爷低声道:“你是长在我身边的孩儿,没人比老夫更为了解你,你重情重义,只要不触了你的逆鳞,你皆会宽待他们,遂老夫才会这般叮嘱你。” 刘湘婉从祖父书房出来后,神色既惆怅又有一丝放松,对于日后的亲事,她可以预料到,诚如祖父所说,这世间的事要么顺其自然,要么逆水行舟,而她顾忌太多,只能顺其自然。 她不怕斗,不过是觉得人活着一辈子,每日勾心斗角活得累的慌,但若将她逼到那个份上,她自会火力全开与其斗智斗勇,最后鹿死谁手且还不定。 六姑娘离开后,刘奎轻声道:“您同意了?” “如今那人步步为营,闯进门来,必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念想,便是老夫拦着,又能拦几日,”老太爷低叹:“还不如让六丫头早些知晓,也好有所准备。” “其实老奴觉得魏少爷跟您的性子极为相似。” 老太爷笑呵呵的点头:“那小子是个倔脾气,但凡下定决心之事,便是八匹马都难将他拉过来。” “老奴觉得倘若六姑娘嫁给魏少爷,说不得良缘一桩,只看他如此步步为营,处心积虑,可见对六姑娘极为上心,日后定会对她呵护备至。” 老太爷低叹一声:“倘若将六丫头嫁给不清楚底细之人,还不如嫁给青墨,毕竟此子重诺言,在老夫面前言之凿凿,遂定会如老夫待夫人那般,与其白头偕老一辈子。” 只听刘奎轻声道:“六姑娘的事无需您费心了,二少爷那边……” “若他能明白老夫的苦心,定会过来负荆请罪。” “适才老奴瞧着二少爷离开,眉眼间甚是颓丧。” “不成器的东西!”老太爷提起睿哥便一肚子火,怒声道:“与人比武竟招招相让,幸亏与其比武之人是青墨,若是旁人说不得趁此机会将他……” “您多虑了,二少爷也是为了魏少爷着想。” 老太爷冷哼:“习武之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放松一丝心神,一个疏忽说不得便会命丧当场!” 刘仲修看着眼前这卷洛神赋,整张脸就差趴在画上,神色激动道:“好!此乃真迹!” “伯父喜欢就好。” “青墨,你让我说甚好?”此画他惦记许久,却一直寻不到踪迹。 “伯父,此画在您手中那是欣赏,在我手中那是落灰,遂送到欣赏它的人手中,才不枉此画的珍贵!” “青墨……”刘仲修感慨道。 谁料,魏廷茂话音一转,轻声道:“伯父,您让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