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婉心思一动,不由拍了拍她的肩膀,含笑道:“日后谁再说你笨,我去教训他们。” 招娣不满,噘嘴道:“姑娘……” 刘湘婉憋笑道:“咱们回去吧!” 若不是招娣一语点醒梦中人,她竟不知招了公爹的道,公主被他禁足,此乃大事,今儿公爹虚张声势的训斥她,定是为了遮掩公主被禁足一事,只是他们到底因何起了龌龊,莫不是……随即摇摇头,倘若公爹知晓,焉能这么神色自若,怕是早进宫负荆请罪,可若他不知,又为何禁足公主。 招娣见左右没人,小声道:“姑娘,公主被禁足,您不该趁机夺了她的管家之权。” 刘湘婉脚步一顿,轻声道:“此话你从何处听说?” “昨晚奴婢与赵妈妈执夜,听到她小声念叨,”招娣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姑娘,可是奴婢又说错话。” “此话不可再说,知道吗?” 招娣垂着头,闷声道:“奴婢知道了。” 主仆二人慢慢往回走,只听刘湘婉淡淡道:“咱们在此住不长,又何必争一时的得失。”昨儿与婆婆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 “姑娘,您是说?” 刘湘婉低笑道:“日后咱们有自己的府邸,何必跟这些人搅合在一起,”顿了顿,又道:“不过却是要熟悉下府中的管事。”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只要在这住一日,便会用到他们,遂还是要见一见。 此话一出,招娣笑的眉眼眯成一条线,马屁道:“姑娘,您是奴婢见过最聪明的人。” “你……”刘湘婉无语极了,低叹道:“你如此说,我该欣喜吗?” 招娣忙不迭点头:“姑娘,奴婢最是仰慕您。” 主仆二人回到院子,刘湘婉轻声道:“妈妈,如今婆婆被禁足,府中大小事宜怕是无人打理,遂……” 不等刘湘婉话说完,赵妈妈忙道:“姑娘放心,老奴知道如何做。”话音一落,脚步飞快的离开。 一个时辰后,刘湘婉坐在厅中,看着下首垂头站着的几位管事,端起茶杯抿了抿,淡淡道:“近日母亲身子不虞,不能打理府中内务,虽我是新妇,却也不得不拾起这担子,”眼皮微掀,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轻声道:“你们意下如何?” 宁远将军府一直由三公主打理中馈,这些管事皆由她亲手提拔上来,自是对她忠心耿耿,只见其中一管事妈妈站出来,福了福身,含笑道:“二奶奶,奴才们都是府里的老人,各自负责手中的差事,从未出过一丝差错,即便公主身子抱恙,不能打理内务,奴才们也会依着往日的规矩行事。” 刘湘婉含笑点头:“这位管事妈妈说的很对,”只见她眉眼一挑,又道:“不知你在府中何处当差,负责什么?” 管事妈妈垂着头,低声道:“老奴是负责针线房的孔妈妈。” “不知针线房如今有多少人?” 孔妈妈躬身道:“回二奶奶,现下共十二人。” 刘湘婉扯了扯丝帕,淡笑道:“孔妈妈记错了吧!两月前有个绣娘因事离府,如今不该只有十一人吗?” 孔妈妈身子一僵,身子微微发抖,颤声道:“老奴年岁大了,竟一时记错人数,还妄二奶奶恕罪。”她以为二奶奶乃新嫁娘,更是初次掌家,故意多报一人,届时所得月银非她莫属。 “无甚!谁都有糊涂的时候,”刘湘婉嘴角带笑,玩味道:“虽说人难得糊涂,可若一直这么糊涂下去,这份差事孔妈妈怕是不能胜任了……” 孔妈妈吓得脸色发白,噗通跪下,低声道:“二奶奶恕罪,都是老奴的错!” 刘湘婉视而不见,眸光瞥向众人,淡淡道:“从左至右,钱妈妈、李妈妈,安妈妈、刘妈妈……既我能唤出你们的名字,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