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玉姝姐。” “治个人而已,不碍事的,这么多年以来,我也不知道治过多少人了,不差这一个,没什么好感谢的。”玉姝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 容笙见罢,也附和道:“是啊,大夫的职责不就是治病救人吗,你玉姝姐可是个中好手,别客气了。” 待到容笙的话说完,玉姝才疑惑地开口问道:“你说的这个沈词,自小被他的父亲下毒?” “没错,玉姝姐。”听到玉姝的问话,容筝毫不奇怪,凡是听到她刚刚那番说辞的,必定都会为这件事感到奇怪,甚至震惊。 玉姝闻言,不但未觉得得到了回答,反而更为疑惑,歪了头地接着问道:“他不是他父亲亲生的吗?” 只见容筝摇了摇头,答道:“是,沈词是他父亲的亲生儿子没错。” “那他父亲也太禽兽不如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这样的毒手!”容筝话音刚落,玉姝“噌”地从椅中便站起身来,怒目圆瞪地说道。 容筝先是朝着姐姐使了个眼色,待到容笙收到她的示意,将玉姝安抚下来后,才开口与对面的二人娓娓道来:“沈词的父亲名叫顾平,是南浔镇沈家的赘婿,沈词便是他的妻子所生,所以跟着妻子姓沈。” 说到一半的时候,容筝突然觉得有些口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才继续说道:“顾平姓顾,虽然他自称是梧州人士,寻亲至南浔镇上,实则——” 讲到这里时,容筝不禁停顿了片刻。 “实则什么?”玉姝见她停下,不禁急急问道。 “实则,顾平是老英国公顾维良在外养的外室所生的外室子。”容筝答道。 此言一出,容笙与玉姝二人顿时惊住了,异口同声地惊呼道:“什么?!” 容笙与玉姝二人的反应皆在容筝的预料之中,她站起身来,示意二人莫要大声,见二人神色稍稍平静了几分,而后才接着说道:“你们没有听错,严格来说,顾平是我公公的庶兄。” “本来顾维良一直在外面养着他与他母亲二人,不过在顾维良一次征战回来后,便伤情恶化,不治身亡。” “他与他母亲在外没有了顾维良的接济,生活便日渐拮据,而后他母亲患了重病,因为没钱医治而亡,他也一路流浪到了南浔镇,这才成为了沈家的赘婿。” 待到容筝话落,容笙才疑惑地开口问道:“可是这些事,阿筝你是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的?” 容筝闻言,第一反应便是,这些事当然是前世的时候谢堇言查出来的,第二反应便是,重生这件事当然不能说给姐姐和玉姝姐说,不然非要被她们说是中邪了不成,得好好想一个理由才是。 沉思了半晌后,容筝才开口解释道:“这件事说来也话长,是行舟在英国公府之中整理翻看顾维良生前的物件时发现了一些端倪,而后顺藤摸瓜查出了一些事,又在今年科举之后结识了沈词,通过与沈词的交往,才慢慢理出背后的真相来。” 容筝自然是知道自己这番说辞要是仔细研究起来,定然是漏洞百出,不过此时此刻先来挡一下姐姐的发问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果然,容笙在容筝这番话后便也不再开口问话了,倒是玉姝,在听罢容筝的话后,接着问道:“所以这顾平就一直心怀愤恨,也将入赘沈家视为自己的耻辱,所以沈词便不被他待见?甚至想除掉这个代表着自己耻辱的儿子?” “没错,应当是这样,据沈词自己说,他在他母亲意外过世那年便开始身体孱弱,之前一直是健健康康的。”容筝闻言,接口道。 “好了,那我知道了,我们什么时候过去?”玉姝听罢,便直接了当地开口问道。 见玉姝这样爽快,容筝也不由得放松下来,对玉姝行过一礼后,才开口答道:“若是玉姝姐不介意的话,明日一早我们便过去。” “好。”玉姝听罢,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在忙碌了一整日后,夜晚就寝时,容筝懒懒地靠在顾行舟怀里昏昏欲睡,忽而听到顾行舟清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满满,今日同玉姝姐说过沈词的事了吗?” “嗯,说过了,我跟玉姝姐说明日一早就过去,玉姝姐也答应了。”说完话,容筝便转了个方向,在顾行舟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继续窝着睡了。 顾行舟听罢,便望见容筝如一只小兔子一般窝在他的怀中,不禁挑唇一笑,微微将自己的身子动了动,使得容筝能睡得更舒服些,随后自己也闭上眼,安然入睡。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