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膝给对面之人行了一礼,温声道:“公公太客气了,日后还得多靠公公提携呢。” “哎哟,这可使不得,您有事尽管吩咐我就是了。”侍监说罢后,又往前走了一步,悄声对明丽说道:“贵妃娘娘已经叮嘱过我了,对您啊,多照顾些,所以您就放心吧。” 明丽听罢,心中随即了然,她道这个平日闻言苛刻的侍监,怎么这次对她这般客气,原来是贵妃娘娘吩咐过的,既是如此,她便不客气了。 “那以后若是明丽有事,便要麻烦公公了。”说罢,又行过一礼。 侍监听罢,随即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也抬手对着明丽地回了一礼。 ================================================================= 坤宁宫之中,虽然已是深夜,却仍是灯火通明,亮得如同白昼一般。 皇后周氏正跪坐在蒲团之上,双手合十,阖上双目,口中振振有词。 谢堇琛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母后又在念经了,心底念叨一句后,便安安静静地站到了一边等候周氏诵经完毕。 过了许久之后,周氏才缓缓睁开眼睛,将膝前的经书放在一旁,正要站起身的时候,谢堇琛赶忙几步走近,扶住周氏。 周氏一抬头,便看到儿子的紧张的模样,不由得拍拍他的手,轻笑着说:“你母后我还没老到走不动路呢,看把你紧张的。” 谢堇琛一听,便接口道:“母后您一点儿都不老,还年轻着呢。” 直到将周氏扶到座椅处落座之后,谢堇琛才松了手,自己也坐回了椅中。 端起桌上宫女刚送上的茶,抿了一口后,周氏才慢条斯理地看着谢堇琛问道:“怎么了,明日你便要大婚了,怎么今日过来母后这边来了。” 闻言,谢堇琛先是面上滑过一丝郝然之色,随后又正色起来,开口道:“母后,我听闻,梅贵妃为父皇……” 还未等谢堇琛说完,周氏便出口打断了他的话:“琛儿,母后不管你的消息从何而来,但是你父皇后宫之事,不是你能管的,知道吗?” 听周氏这样说,谢堇琛即刻面带紧张地道:“母后,儿子不是想要管父皇的后宫之事,况且,后宫之事也应该由您来管才是,只不过,儿子得到的消息却是,那个宫女是梅贵妃早早地便从宫外带进来,儿子是怕她会对父皇不利。” “琛儿,你父皇愿意宠幸谁便宠幸谁,这等事,哪怕母妃贵为皇后,也管不了,至于你说的这件事,贵妃早早地就跟皇上说过了,说这女子是普济寺的大师算过命格的,宜男宜女的好命格。”周氏听谢堇琛说罢后,神色未有一丝变化,依旧平静如水地说道。 “宜男宜女……”谢堇琛闻言,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思索着。 周氏见状,便接着开口道:“没错,宜男宜女,你当是知道,你父皇子嗣不丰,盼儿盼女的心情有多迫切。” “所以梅贵妃送上的这个宫女,便正好戳中了父皇的心思。”谢堇琛在听罢后,缓缓开口道。 周氏闻言,便知道儿子已经懂了,因此只是点了点头,未再开口说话。 此时,谢堇琛正用双手紧紧抓住座椅的扶手,力气大得几乎要将那对扶手掰下来似的,正当周氏望见后,想要开口劝解他的时候,谢堇琛突然松了手。 沉默了片刻后,谢堇琛忽而开口道:“母后,儿子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周氏放下茶盏,看了看面色依然冷凝的儿子,温声答道:“可以,你问吧。” 只见谢堇琛先是犹豫了一番,而后还是开了口:“您有没有……后悔过入宫。” 周氏闻言,诧异地盯着谢堇琛瞧了一眼,随即问道:“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了?” 谢堇琛听到周氏的问话,自动避开了这个问题,催促道:“母后您先别问我了,先回答儿子的问题吧。” 周氏见状,心里一思索,便想起了明日谢堇琛要与徐婉大婚之事,思及那日二人初见的场景,心中了然,便开了口回答了方才的问题。 “琛儿,你父皇有诸多妃嫔,甚至还有旁人所出的儿子,日后还会有更多的新人入宫,母后贵为皇后,中宫之主母仪天下,不禁要负责将新人送到你父皇跟前,更是要将她们所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一样,若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你父皇初初登基之时,当时的太后娘娘便催着我给皇上张罗着选秀,母后虽然心中难受,可是太后之令不可违,也只得忍住情绪负责选秀,选秀结束后,又有谁知道我眼看着你父皇去宠幸他人时,心中的难过。” “后来就因为除了我,后宫再无一人怀有身孕,太后娘娘便怀疑是我对那些秀女们做了什么手脚,又选了她的亲侄女进宫。” 听到这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