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与咸菜末一起炒了,咸甜爽口,小的现在说来都觉得口生津。” “朕也被你勾起馋虫,今日就让尚膳监上一道这样的菜。”朱翊钧笑说。 只是这菜想吃就能得,这人想见却见不到。朱翊钧按照王容与定下的三五巡休的规矩,等到五日后,去瀛台见小公主。 小公主还记得她父皇,给面子陪他玩了小半个时辰,等到玩累了就呼呼睡去了,王容与叫来水给朱翊钧洁面,“陛下逗喜姐儿都出汗了。” “小孩原来这么好玩?”朱翊钧道。 “等到越来越大,就更好玩。”王容与说。 “喜姐儿什么时候学说话?第一个一定要教她叫父皇。”朱翊钧说。 “那可不行,第一个自然是要叫娘的。”王容与说,“陛下只陪她玩一会就出汗,我天天陪她玩可是要出好几身汗。” “朕也想天天陪着她。”朱翊钧说,“但是现在我们不是劳燕分飞吗?” “陛下乱用成语。”王容与笑道,“怎么就劳燕分飞了?” 一起下跳棋,去池塘边垂钓,再亲手料理了钓上来的鱼。欢声笑语不觉日头迟,等到张成来请陛下回宫时,朱翊钧还依依不舍,“这时间怎么就过的这么快,朕还不想走。” “陛下明日还要早朝,便趁早回宫吧。”王容与劝道,“我和喜姐儿就在这,哪也不去,陛下来就能见我们。” 朱翊钧回宫,“朕不曾想离皇后如此远。” “那陛下便跟娘娘说,让娘娘回宫就是。”张成说。 “她在瀛台待的很开心。”朱翊钧摇头,“朕想让她多开心一点。” 慈安宫来人传李太后谏言,“敬嫔有孕,陛下也该去看顾一二。陛下体恤皇后怀孕之苦,也要分一二在后妃身上,敬嫔如今也在为陛下诞育子嗣受苦。” 朱翊钧扔了茶盏。“她是什么人,也敢和皇后比。” 朱翊钧没去景阳宫看敬嫔,其余后妃在侍寝时也会多少说一句让陛下也去景阳宫坐坐,便是坐坐也好。 只有郭妃和郑嫔没有说这样的话,不怪乎陛下最宠幸她二人。 瑞安公主也想去瀛台玩,王容与便把她接来,觉得姐妹要多加深感情,王容与一并把宫外的寿阳公主和长宁公主也请到瀛台来。 寿阳公主还好,长宁公主整个人有些抑郁,阴沉,本该是年纪轻轻一朵花似的,却着青衫白裙,了无生机。 “瀛台就我们姑嫂几个,大可放松些。”王容与说,“你们姐妹多说说话。”她看着寿阳,寿阳知道她是想让她劝劝长宁,点头表示知道,三姐妹坐到另外亭子里去聊天,王容与坐在树下垂钓,身边的木床上,喜姐儿躺在上面玩着摇铃。 不一会儿瑞安就过来,闷闷不乐的坐在王容与身边,不发一语,“想钓鱼吗?再给你拿一根杆?”王容与问。 瑞安摇头,去叫人去给她折一枝长长的柳枝,坐在王容与身边拿着柳枝划拉水面。 “谁让我们瑞安公主不高兴了?”王容与问。 “长宁姐姐说不了两句话就哭,寿阳姐姐陪着哭,我哭不出来,就不和她们说了。”瑞安说。 “瑞安公主不哭,是因为有些伤痛只有大人能懂。”王容与说,“我倒是希望瑞安永远不要有懂这些哭的时候。” “娘娘听了也会哭吗?”瑞安歪头问。 “会哭吧。”王容与说。 “为什么?”瑞安问,“嬷嬷说再没有比娘娘更舒适的皇后了,陛下恩宠爱重,娘娘可以率性随意,我朝还没有撇开不喜爱独自去避暑的皇后。” “有时候哭不一定是因为自己经历过,而是自己能听懂那哭后的苦。”王容与说,“瑞安也羡慕我?” “我不知道该不该羡慕。”瑞安眼神里有迷茫,“嬷嬷偷偷说希望我的驸马不要像长宁姐姐的驸马那样,但是若真碰上了,又如何,即使母妃皇帝哥哥再疼我,还不是得认命。” “认命也分怎么认命。”王容与说,“贵为公主,天潢贵胄,怎么生活都使得,就是不要可怜了自己。” “有男人是一样活法,没有男人又是一样活法。”王容与说,“这天底下最自在畅快的就是公主,她有最显赫的娘家,婆母的话爱听就听,不爱听就不听。与驸马好好相处,不让他纳妾,就不能纳妾。” “谁也没有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