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期间王容与把许杜仲过来给陛下诊了脉,“如何?”王容与问。 “只要陛下知道这福寿丹的不好,心里想着不吃,还是很容易就过去了。”许杜仲说,“陛下到底吃的还没那么多。” “若是陈矩早来找我,我早去就找陛下了,我不知道他在吃这个。”王容与烦闷的说,“谁知道底下人原来这么大胆。” “这但凡道士进宫,总要弄些虚头巴脑的稳住陛下才能图以后。”许杜仲说,“这陈矩也算是有见识的,不然多的是人哄着陛下吃这个东西呢,陛下不管事了,他们手里的权柄才有了用处。” “那陛下身体里累积的这些毒素,有影响吗?”王容与问。 “娘娘最近给陛下的膳食可都是排毒的。”许杜仲说。 “这些也就是求个心理安慰。”王容与说,“到底对身体有没有碍,如后根除,还是得听你们大夫的。” “只要陛下不再吃,这身体里的毒,总有一天会没的。”许杜仲,“娘娘不要过分担心。”这样忧心,倒不像是娘娘知道后立时就让他去研制替换福寿丹的助眠药的气魄。 王容与看懂许杜仲眼里的疑问,不由苦笑,“世事以为和直面是两回事,我知道这事颇为严重,需得慎重对待,但是真面对困难时,才知道,心里做的准备并不足。” “娘娘已经做的很好。”许杜仲说,“臣到现在也许知道了一点,陛下如此喜爱娘娘的原因。” “你觉得陛下喜爱我?”王容与问。 “难道娘娘不觉得?”许杜仲笑问。 “不知道,陛下对我,许是对皇后的敬重,喜爱嘛,我觉得他对郭妃,郑妃那样的才算喜爱。”王容与说。不过她从前端着也没有和陛下多亲近,以后多撒娇放软,还怕陛下不喜欢她吗? “陛下听到这话该伤心了。”许杜仲说,“就臣入宫来伺候陛下,从未见过谁能如娘娘一般,得到陛下如此多的特殊。” “若只有敬重,是做不到这点的。”许杜仲说。 王容与躺在朱翊钧身边看着他,朱翊钧醒来就看到这样的情形,也不知道王容与这样看了他多久,他活动一下睡的僵直的手脚,“不用你这么看着,多耗神。” “陛下,我有疑问想问陛下?”王容与问。“陛下当初那么生气,说我不跪就再也见不到陛下了,如何这次我一去,陛下就跟我走了?” “你一来陛下就跟你走了还不好?”朱翊钧笑问。“难道你真的想在宫外,跪了,朕才见你?” “陛下当日把你我的来往书信都烧掉,又对我说了那样的话,我以为陛下真的要和我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王容与说。 “这话朕说才是。”朱翊钧笑叹道,“你对朕说要一心一意,朕真的以为,你从此以后,会对朕视而不见。” “书信其实一开始并没有全部烧掉,烧到一半朕就让人都别烧,几个太监不灵活,火星子没灭住,结果从里面又烧起来,到底是没留下什么。”朱翊钧说。 “书信总会再有。”王容与说,“陛下,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原谅我了?因为我是皇后吗?” 朱翊钧看着她的眉眼,“朕说过,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当时你说一心一意,朕一下就慌了手脚,因为朕不能确定,这个,是不是真的能给你。” “你起初并不想进宫,朕知道了。”朱翊钧道,“一开始朕很生气,但是后来朕也想明白了。朕以为让你进宫是给你的荣耀,却没想过你想不想要,毕竟你和其他的淑女都不一样,然而现在就算知道,你也出不了宫了,朕也不会让你出宫。” “朕对你有愧。”朱翊钧说,“所以你愿意低头让步,朕怎么还会让你空着手在那等待。” “哭什么?”朱翊钧奇怪的用手去抹王容与的眼泪,“你可不是这么容易哭泣的人。” “如果重来一次,陛下还会让我进宫吗?”王容与含着眼泪问。为什么她之前没有看出来呢,陛下对她纵容下的,喜爱。 白白浪费了那么些时间,白白心里受煎熬,彼此都受苦。 如果当初她对陛下的信心更多一点,对自己的信心更多一点,是不是这中间的许多事都不会发生了。 “这个问题朕还真想过。”朱翊钧握着王容与的手说,“除非是那日元宵,朕不曾出宫,不曾在灯市上遇见你,否则,朕还是会让你进宫的。” 王容与看着朱翊钧笑,“若不是陛下执意,我这等样貌,是进不了宫的。” “朕觉得你长的很好。”朱翊钧看着她说,“别人长的多有相像,但是你就是你,没人长的像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