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知道。” “朕。” “陛下。”王容与制止了他想要继续说的话头,“都过去了,我们说好都过去了,只念将来,不问过往。” 朱翊钧伸手包住王容与的手,“朕觉得颇为对不起你。” “陛下要觉得对不起我,明日就上朝吧。”王容与笑说,“便是皇后,和陛下待久了不想着劝陛下上朝,而是整日里玩闹,也是不行的。” “明日见见阁臣就是。”朱翊钧道。“以后的上朝还是按先前的规矩来。” “陛下不想突然袭击一下,看那些朝臣在陛下没有上朝的时候上朝是什么模样的?”王容与笑着提议,“看看他们惊奇的表情也不错啊。” “调皮。”朱翊钧笑道。 不过朱翊钧第二天果然就早起,准备上朝,好在他这几日白日里睡的够多,早上起来也不觉得费劲,只王容与在床上,迷糊着要醒来,朱翊钧说。“你睡你的吧,朕不让人打扰你,等到下朝回来,你再起来。” 王容与挣扎无果后也放弃了,闭着眼睛说,“我太惫懒了。” “当初大婚后,你也没从床上起来过伺候朕上朝。”朱翊钧坐到床边,用手摸她困顿的脸笑道。“行了,一开始没就指望你,你自己睡好就好。” 朱翊钧去上朝,临快到了皇极殿,才有人去通知文武百官们,今日轮着来上朝的人果然是措手不及,好在不管寒暑,阁臣都是每天要上朝的,做官做到位及一品,是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被人诟病的。 横竖每天都要议政,早起也就早起了。 但是其余官员就没有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本就是轮换着来,论到上朝的上朝,不上朝的就告假,陛下经常不上朝,官员上朝也就是对这空皇座三叩九拜,然后退朝,长此以往,自然心生懈怠。 这陛下往宝座上一坐,再往下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 “御史盯着朕,倒是一刻不松懈,这满朝文武,怎么不见御史说点什么?”朱翊钧问。“难道因为朕不上朝,所以百官也可以如此懈怠?” 百官齐齐跪倒口称不敢。 “好好整治一下,自己领着俸禄不干正事,来抓朕的不是倒是起劲的很,现在还是朕给你们发俸禄,不是你们给朕发俸禄吧?”朱翊钧道。“内阁,依照考成法,把京官的表现集结成册,朕要御批,倒数的直接打包回家。” 下朝后,朱翊钧没有马上回瀛台,先是去后宫给两宫太后请安,陈太后看着他温和道,“陛下看着清减些了?” “之前有段时间身体不愉,多亏皇后悉心照料,如今大好了。”朱翊钧说。“只皇后照顾朕,与母后这就来的少了,母后可不要怪她。” “她每年都要去瀛台住段时间的,一年到头都没停止过请安的孝心孩子,难道哀家和圣母太后还非要折腾她每日从瀛台回宫请安不成?”陈太后笑说,“她先前也有段时间身体不好,人看着憔悴许多,如今住在启祥宫,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习惯,现在陛下和她好好在瀛台休养,也挺好的。” “谢谢母后体恤。”朱翊钧道。 到李太后那却是无话可说,李太后听闻他今日去上朝了,很是欣慰,“陛下还是要以国事为重。” 朱翊钧没有搭话,听她说了三五句话后,就起身告辞。 李太后看着陛下远走的背影,心里梗着一口气,消散不下,“陛下还是没能相信哀家。” “陛下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宫人劝道。 “那一天什么时候才能来到。”李太后叹气道,她心智坚忍,却还是不免为儿子对她的心结感到郁结。 回到乾清宫,朱翊钧召陈矩来过问,豹房里道士的事。 “这道士里原是有两批,最开始的一批是郑贵妃娘娘的兄长在其中牵线搭桥,第二批,也就是给陛下敬献丹药的道士,是冯尚去寻摸来的。”陈矩低声道。 “冯尚一年到头出不了几次宫,他哪里的人脉去寻得到这样本领的道士?”朱翊钧眯着眼问。 “冯尚当年是拜冯保为干爷爷,经他自己供人,这道士也是冯保留下来的人告诉他的。” “冯保留下来的人?”朱翊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