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占台湾时,用新建海军以及枪炮彻底将荷兰人打服。 并在此时发现,那些洋人在附近小国的侵占掳掠,事实占有。狼子野心,让人心惊。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光宗着令,让海军在四方寻游,若有小国求救,就帮人扫除侵入者,毕竟接受过他们的朝贡,宗主国也不能白当啊。 历史在小小的蝴蝶后终于走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但那都是以后了。 如今,王容与只是合眼到半夜,心里装着事,怎么也睡不着。看着熟睡的朱翊钧,她悄悄起身,穿好衣服。 “娘娘?”顾言晞无声的问。 “我睡不着,出去走走,不要惊动别人。”王容与说。 “那娘娘穿上披风吧,外头山风冷。”顾言晞说。 王容与披着披风,一路走到公主们居住的凤仙殿,顾言晞看着她,小声询问,“娘娘要进去看看吗?” 王容与摇头,不要惊动她们。 王容与在黑暗中看着凤仙殿,随即又背对着凤仙殿,看着外头的风景,凤仙殿的位置比临仙殿稍低,但也视野开阔,朗月疏风。 顾言晞默默的在边上陪着她,没有开口。 “你说,是不是我把荣昌教坏了。”王容与突然问。 顾言晞微微一愣,“娘娘怎么会这么问?” “荣昌公主,聪明伶俐,优雅脱俗,爽朗大方,知书达理,恩高位重又体贴甚微,再没有比荣昌公主更好的公主了。”顾言晞说。 “你不觉得她傲娇纵行吗?”王容与说。 “不觉得。”顾言晞说。 “你在哄我罢了。”王容与低头浅笑,不再问,只看着天空,。 “娘娘对公主要求太高了吧。”顾言晞说,“但是古人都说,人无完人的。” “我自己不是个圣人,自然不会想孩子会被教成一个圣人。”王容与说,“我只是担心我把她教的太特立独行了一些,日后她遭人谩骂,就都是我的不是。” “公主有分寸的。”顾言晞说。 “她该是有分寸的。”王容与说,“但是是我,把她的这份分寸感的基础弄的和别人不一样,以至于她再有分寸感,也是和别人的分寸感不一样。” “娘娘。”顾言晞眼看这王容与进入死胡同,却不知该如何劝。 没人知道王容与现在心里想什么。 王容与抬头看着夜空,寂静的夜,寂静的宫殿,她站在此处,格格不入。 她本不是这里的人,她有过一生,有过喜怒哀乐,然后结束了。她又从这里出生,她一直以为自己把握好了这两份记忆的冲突感,她会好好的过完这多出来的一声。 但是现在往回看,难道不是处处破绽。 她幼时表现的种种聪慧沉稳,难道不可疑?她的种种心大,种种特立独行,不经意间的傲慢,如果不是碰到怜她丧母,对她百依百顺的祖母,怕是早就被人当特例,关到祠堂或是庵堂,空待一生。 灯市遇见陛下,之后种种,进宫,封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然后怀了荣昌,她做了那样惊世骇俗的决定,过后又后悔,伤心。虽然现在一切都好,但是偶尔想到那段时光,仍旧是心酸懊恼。 常寿的早产,生太子的凶险。这都是她来这世上要历的劫。 她曾经认为,她在这个世上其实是孤独的一个人,她没有真正能说心的人。她的来历是个秘密,没有人真的与她相同。但是慢慢的,她越来越少想这些东西,除了带给她不安,和没有答案的自我诘问,没有任何好处。 祖母曾经给了惴惴不安的她安全感,让她不在惶恐不安,她为什么会再活一次。 可祖母早已不在了。 父亲去年从辽东回来,因着锦衣卫的活动,建州战乱四起,部落间忙于纷争,陛下只要稳坐钓鱼台,等到最终胜者出来,再予以封赏就可。不过没有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