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定要跟着李牧成,为奴为婢,李牧成辞脱不能,又不能把那姑娘带回家去,就给银子在胭脂胡同租了一个小院。 据周围人说,才租的那几日,李牧成还是天天都过来了,后来有一段时间没过来,中间过来一次让那姑娘回老家去,姑娘不肯,两人闹了一场,不欢而散,昨天李牧成去也是让姑娘走,之前请来伺候那姑娘的人,都被李牧成结了银子敢走了,现下就那一姑娘住在院子里。 伺候的人也是附近的人,听了李牧成和姑娘吵架的内容,出来说,是李牧成要尚主了,所以才让姑娘走的。 荣昌一拍桌子,“这么说?他们都知道李牧成是昭宜公主的驸马了?” “胭脂胡同的人该是知道的人不少。”来报的人低头说。 荣昌气的咬牙,“那那女子走了吗?” “说是在院子里,日夜啼哭呢。” “阁老家不知道此事?”荣昌问。 “阁老该是不知,至于夫人知不知道说不清楚。” “这租院子请人,都是需要钱的。” “你把这事捅到阁老府上,看他们家是什么反应?”荣昌说,“你的人也时刻盯着。” 荣昌让人备车准备进宫,出嫁的公主进宫原是要先递帖子进宫的,不能想什么时候进宫就进宫,但是朱翊钧说,这皇宫就是公主的家,公主想回来就回来,哪里还要问为什么? 太子点头表示认同,朱翊钧扫他一眼,“现在还是她爹当皇帝,这皇宫自然是她的家,等到你登基了,皇宫就是她弟弟的家了,到时候再按规矩办。” “不过你姐姐心里清楚的,到时候不会让你难办。” 王容与看见荣昌进宫有些奇怪,“这是有什么事?这个点回宫。” “有一点事。”荣昌说,“但是我现在不能说,我来给母后请个安,先去妙华宫了。” “是昭宜的事?”王容与敏锐的问,“难道是昭宜驸马?” 等到看到荣昌的苦脸,王容与忙安抚说,“好好好,我不问,任你们两个去商量,商量出结果再来通知母后。” “多谢母后体恤。”荣昌说。 “今天留在宫里吃饭吗?”王容与又追问。 “不吃了,和昭宜说完,我就直接出宫了。”荣昌说,“答应和驸马一起吃饭的。” “你看看,现在就是驸马长驸马短,难得进一次宫,陪我吃顿饭都不愿意。”王容与看着荣昌的背影和顾言晞吐槽说。 “也不是难得,公主前天不还进宫陪娘娘看戏了吗?”顾言晞笑说,“要是公主不念着驸马,娘娘就该说,三天两头进宫,一点都不顾着驸马了。” “希望不是昭宜的驸马出什么状况就好。”王容与笑完后说。 “要不要奴婢去派人查一查。”顾言晞问。 王容与摇头,“等她们自己来告诉我吧,不然要不高兴了。孩子们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 昭宜依着窗绣花,绣的大红罗帕,衬的人也是艳艳的粉,只是眉目平静,丝毫没有新嫁娘绣嫁妆的喜庆羞涩。 荣昌进来,挥退左右,坐在昭宜面前,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昭宜看她,“看来事实是我们最不愿意见到的那一种。” “现在看他们家知道后会怎么处理。”荣昌说,“但还是憋屈,父皇选的这是什么人?” “当初选好的时候,你不也说好吗?”昭宜笑说,“父皇可算不到以后。” “我觉得这人不聪明,意志也不坚定,并不是良配。”荣昌还是说了自己的看法,“我们是亲眼见的父皇母后相处的,我自己是不愿意和别人共享一夫的,难道你愿意?” 昭宜沉默不语。 “你不要说你愿意啊?”荣昌问。 昭宜浅浅一笑,“其实我也懒得去应付一个陌生的男人,他要不好,我就关起公主府的门,过自己的日子就是,长宁姑母的日子,也很自在啊。” “长宁姑母那是特殊情况,大家都心疼她呀,你倒好,还想过那样的日子不成?”荣昌竖眉道。 昭宜只笑笑,她凝望着罗帕,突然问,“你说李家会怎么处置那个姑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