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所以还要让母亲多教教我。”无病笑说。 无病其人,认真说来,除了出身不太好,也没有旁的不好,长相清秀耐看,性子温柔大方还沉稳,从未见过她生气慌乱的时候,还很会说话,每句话都能说在你心坎上,熨贴妥当。肚皮也争气,生了一儿一女,如今又怀上了第三胎。 就算是丫头出身,人家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丫头,身份尊贵,和别的丫头不一样。 就算有人在她面前说些个酸话,但是谁又不知道是羡慕呢。 沈母看一眼无病,“我也教不了什么,你替娘娘管事的,这家里的事肯定还不够你看,日后你在家,我也不用抄闲心了,只当个享福的老太太了。”沈母这是要交出管家权。 “母亲也不老呢。”无病说,“我年纪小不当事,还是需要母亲在一旁看顾着,别出错。” 婆媳两个你来我往说些客气话,场面倒是其乐融融。 从前无病在宫里时间长,家里的事还真不怎么管,如今重心回归家庭,她自己也嘀咕,该怎么管,该管到什么程度。 也许只有在家久了,才知道,沈立文原来也很忙,早出晚归,也有很多应酬,醉醺醺的回家,又不想说话不想洗漱的日子,也有焦头烂额泡在码头的日子。 这是真的他,而不是从前只有几日在家,在她面前及尽温柔细致的他。 这都是她需要适应的。 也是沈立文需要适应的。 从前只想着求而不得,后来求到了,又聚少离多,总有一种有今朝没明天的紧迫感,倍感珍惜, 始终没有这块肉已经落到自己嘴里的实在感,所以小心翼翼。 一开始两个人都在默默习惯,因为无病刚好又怀上了,倒是好适应。 无病生了小女儿后,丰腴了不少,坐月子,带孩子,她又是习惯一切事自己来,不习惯使唤人的性子,真是憔悴不以,人人称颂的好性子,在面对要来表示体贴的沈立文面前,也变得易怒反复。 沈立文自小是个少爷,温柔是性子,暴躁不耐也是性子。 无病不分缘由的怒火和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一次两次还好,多了他也会生气,皱眉板脸,阴沉的气势能吓的半个屋子的下人都要哭出来。 沈立文也不好对才生完孩子的老婆发脾气,阴沉个脸,最后也是气呼呼的走了,没被说一句的无病,反而垂着头,眼泪滴答,看着让人心疼。 无病身边也有几个忠心的,无病待她们如小姐妹,她们自然也要投桃报李,看着一直感情好的少爷奶奶吵架,她们劝又不够格,又不然让太太知道,横生枝节,一个小丫头想起来奶奶常去永年伯府,不如请永年伯府的夫人过来劝劝奶奶。 曾氏来沈府的时候,无病很意外。“太太怎么来了?” “你生了孩子,我来看看你。”曾氏说。 “这怎么使得。”无病说。 “有什么使不得的,你和娘娘情同姐妹,如今成家了,成了人家正儿八经的当家奶奶,这人情来往都是有来有往的,你来伯府,和我来沈家,是一样的。”曾氏温言说。 “太太。”无病低头说,“不论怎么抬举我,我也只是王家的一个小丫头。” “生孩子糊涂了?”曾氏笑说,“你成亲的时候,你的身契就已经烧掉了,你早就不是丫头了。” 无病只是苦笑。 曾氏看她,“可是沈立文对你不好,我怎么看你,憔悴的很。” “这个孩子喜欢夜闹,夜里总要哭闹,夜里睡的不安稳。”无病说,她摸着自己的脸,“我都许久没照镜子了,真的很憔悴吗?” “你没有给孩子请奶娘吗?”曾氏问,“晚上和孩子睡,你已经出月子了,还没有和相公同房吗?” “哪有那个心思。”无病苦笑说,“不在眼前出现就是好事。” “你们两感情不是很好吗?”曾氏问,“沈立文可是一直没有妾侍的,他对你一心一意,你倒不想见他,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也许他早就后悔了。”无病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