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在国公府生存来说是一种负累吗?一个女子要融入夫家,有多么的不容易,您也是做过人家儿媳妇的人,想必更能感同身受才对。” 玉氏瞪着她,不肯相信自己的一腔好意,会给女儿带来麻烦。 见她还不肯面对事实,林蔚然干脆道,“撇开这点不谈,不知您和祭酒大人现在的感情如何?” 这话一问,玉氏如同被踩到尾巴了一般,“关你什么事?你一个晚辈,不觉得管太宽了吗?” 呵呵,林蔚然轻笑,还真当她愿意管她的破事了?如果不是容韵,谁认识你啊。 “想必容夫人之前和祭酒大人一定有过甜蜜和乐的时光,为什么后来却渐行渐远?” 玉氏的控制欲太强了,什么都想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人与人一点边界感都没有。或许她没有什么坏心,但边界感是人的本能需要,她强制性地干涉控制,就是侵犯别人的边界,是制造他人的痛苦的来源。 “你想一想吧,你需要认真反省一下了,否则总有一天,你女儿会离你越来越越远,一如你丈夫。” 听她这样说,玉氏简直要疯了。 突然,玉氏注意到她衣着宽松,想到上次见也是如此,她的衣服似乎都是腰放宽了一寸两寸的。 玉氏怀疑地看着她,少女少妇爱俏,又正值新婚新年,鲜少有人喜欢穿这种宽松没有腰身的衣裳的。 她这样,疑似已有身孕啊。如果这是真的,从她嫁进来到现在,也就堪堪一个月,如果说上次见她的话,便不足一月了。 当即,玉氏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林蔚然的把柄一样,“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阿韵如何自处,处境肯定会比你好!” 从玉氏的视线专注在她身上,脸上的表情又是怀疑又是探究,接着就像明白过来什么一样眼睛一亮的时候,林蔚然就隐约猜到了她的想法。而她打量完人之后的第一句话,果然就证实了自己猜测没错。 猜到了又如何,林蔚然不忤她,“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是国公府明媒正娶的嫡妻。” “自打我进门,老太君和大伯娘待我和阿韵一般,并无差别。娘家门楣虽低,但省心啊,至今娘家人都没给我添过什么麻烦。” 从她们双方开始谈话,因为长期的宅斗经验,让玉氏一下子进入了状态,出乎意料的,她完全听懂了林蔚然的话。 第一句就是隐晦地告诉她,即使她的猜测是真的又如何,国公府愿意明媒正娶地迎她进门,这说明了什么,难道国公府是傻的吗?第二句,说老太君和宫大夫人待她很好,其实又何尝不是在反问她‘你以为在国公府有什么事能瞒得过老太君和宫大夫人的吗?’。最后一句更是气得她吐血,赤、裸裸地说她给阿韵拖后腿了。 被她这样质疑,林蔚然还能如此镇定,还不是力持镇定,并且对她的猜测不否认。 玉氏此刻难得的头脑清醒,这小妖精怕是在那两位跟前报备过此事了。 斗不过这小妖精,一时间,玉氏心乱如麻。 林蔚然注意到容韵不断地往这边探头,她活动了一下站得有些麻木的双腿,也觉得是时候结束这一场谈话了。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能听进去的自然就能听进去,听不进去的,便如同朽木一般不可雕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