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都颤抖了,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来一口更加重要。无论多讨厌多恨面前这个人,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她都答应。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蒋云宁笑了笑,从房间里拿出一个针管。 蒋母一看激动起来,连连挣扎。 蒋云宁笑,“别激动,这只是一个艾滋病患者的血。我现在把它打到你身上……” 不管他说什么,蒋母都只喘息着,哀求着,蒋云宁笑了笑,看了看手上的时间,然后轻轻按住了蒋母的手腕。 “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很快……很快…… 正当蒋云宁要推着针头要进蒋母身体的时候,套房的里门被推开了,蒋宁渊走了出来。 “你这是在谋杀。” 蒋云宁扬起头,眼神淡定,“你来了?” 蒋宁渊目光落在蒋云宁的指尖,那针尖已经抵到了女人白皙的手腕,只差破皮而入,他蹙眉,眼神冰冷,“你不想活了吗?”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蒋云宁微微一笑,手松了,针管也暂时离开了蒋母的手腕。 “我没这么好的闲心。你做任何事情都和我没关系,不过蒋家多一个杀人凶手,这也让我挺为难的。” “是吗?”刚刚还一脸闲适的蒋云宁忽然用力,只见那针管猛地扎入蒋母的手腕。 这点痛,根本撼动不了蒋母什么,但一边的蒋宁渊,飞快跑到了她身边,扯开蒋云宁,拨出注射器,“你神经病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蒋云宁坐在地上,忽然笑了起来。 “何必这么紧张?” 蒋宁渊掏出了电话。 蒋云宁冷眼看着他的动作,“打电话报警吗?还是叫医生?” 蒋宁渊的动作迟缓了下来。 蒋云宁抚着额头,一脸平静看着蒋宁渊捏着手机,却迟迟没有拨号。 到底是蒋家人。他微微一笑。 “她叫了我十五年的宁儿。” 五岁之前,蒋云宁很好奇。为什么别人家的母亲对孩子是那么的温柔。 而他的母亲,好像在看仇敌一样看他。 她只有喝醉了,才会温柔叫他“宁儿。” 可那温柔好像海市蜃楼一般,等蒋母的酒醒了,就烟消云散了。 她打他。 把他绑在任何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 他开始很痛,会哭。 但只会换来更加严厉的惩罚。 后来,他已经不会哭了。 但是,她依然打他。 五岁后,她喝醉酒后,依然会叫他“宁儿”。 但他想,那个“宁儿”不是他。 这样过了十几年,他骨子里那点温情已经随着日复一日的虐待慢慢烟消云散。 十五岁那年,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她会清醒的时候温柔地叫“宁儿”。 可那个人,不是他。 蒋宁渊颓然放下手,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你以为你会威胁到我?不过是一个不相关的女人!” “的确不相关。所以,不管她现在过得怎么样,都和你没关系。” 蒋宁渊看着床上的女人。 她已经不再挣扎了,先前的挣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的眼光是茫然的,呆滞的,她不认识任何人了。 可她又好像认识他一般。 她忽然朝前俯了俯身体,她的嘴角,口水流了出来,说话也不利索。 但她却微笑着,看着他。 “宁儿。” 蒋云宁站了过来,“母爱真伟大,不是吗?” 蒋宁渊脸色难看,“行,你有我的把柄,我有你的把柄,我们抵平了!” 蒋云宁摇头,“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天真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