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他的?” “嗯,我跟他谈了条件,他重获皇帝的信任,我们得到三叔的审判权。” “就这些?” “不然呢?”宁玥吻了吻他唇瓣,“你以为我会想法设法地讨好他?” 玄胤咬了她一口:“你连爷都没讨好过,敢去讨好别的男人——” 宁玥吃痛,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他挑了挑眉,宁玥捧住他脸蛋,眯了眯眼睛说道:“不是说司空朔不是男人吗?怎么好像还吃醋了?” 玄胤哼了哼:“反正不许你讨好他!” 宁玥轻轻一笑,慢慢地直起身子,坐在他身上,妩媚地看着他:“讨好你行不行?” 玄胤被她迷得心口发痒,她除了蛊毒发作时主动朝他扑过来,别的时候可都是一直害羞得像只小兔子,今晚,可真是特别。 …… 孙瑶与玄昭也刚刚经历了一次情事,孙瑶甜甜地躺在玄昭的臂弯里,想起先前他满脸胡渣的模样,不知几夜未眠,不由地泛起一阵心疼:“辛苦了,这么久。”北城这一趟,走了将近一个月。 玄昭抚了抚她肩膀:“不辛苦,还可以再来一次。” 孙瑶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会错了她的意,唰的一下红了脸:“我、我说的不是这个!” “哦。”玄昭漫不经心地道,“那你说什么?” 孙瑶红着脸道:“你去北城……” 玄昭不理解地嘟哝了一句:“那有什么辛苦的?”又不是打仗,再说了,打仗也不辛苦,“别把我想得跟你那几个娇生惯养的哥哥一样。” 好吧,她的哥哥都从文,不舞刀弄枪的,别说去北城了,跑一趟县城都累得够呛。孙瑶嘿嘿地笑了笑,又道:“相公,三叔他……是真的死了吧?” “嗯。” “他是真三叔还是假三叔?”白天的计划,她参与的不多,只是按照宁玥的吩咐帮忙圆了谎。 玄昭打了个呵欠道:“管他真的假的,反正死了。” 孙瑶还想问些什么,却发现枕边传来微弱的鼾声,孙瑶弱弱地叹了口气,拉过薄被给他盖好,也闭上了眼睛。 青灵阁的另一边,宁溪安静地坐在窗前,眺望着墙角的茉莉花,眸光深邃。 翠柳递了一杯水过来:“小姐,该吃药了。” 宁溪慢慢地喝了药,继续看向窗外的世界,她不会一辈子被人鱼肉,就算活在暗夜中,暗夜也会有尽头。在黎明来临之前,她会等待,耐心地等待。 第二天,传来消息,尤凤兰在暴室自尽了,是吞下了藏在身上的毒药,因救治及时,堪堪捡回一条命,却半死不活的形同废人了。中山王命人十二时辰轮流看守,在没挖出有价值的信息前,坚决不能让死掉。 尤凤兰被人从暴室抬了出来,囚禁于紫云轩。 宁玥以为琴儿会因接二连三的变故遭受非常严重的打击,提前准备好了一肚子安慰琴儿的话,谁料,琴儿表现得异常平静,只是不怎么想说话。 她心里,应该明白自己父亲是真的,却被他们当作假的处死了,说不难过是假的,可自己父亲又的确犯了错,不仅亲手掐死了她母亲,还凌虐了她,他该死。 至于尤凤兰,那只是一种在父亲的家暴下寻求庇佑的方法,依赖而已,感情,没多少的。 转眼进入九月,南疆大军强势过境,以临淄为据点,逐渐北上,攻占了辽城与冀州。卢辉的冀州军原本十分厉害,可惜遭到了青莲教的背叛,青莲教与南疆大军里应外合,给冀州军来了场包饺子,冀州军惨败,卢辉的首级被大帅砍了下来,悬挂在城楼。 “活该!”玄家大营内,玄昭不屑地放下手中的折子,“让他们养着青莲教啊!让他们与青莲教合谋陷害大哥啊!现在好了吧,青莲教就是一群唯利是图的小人,该翻脸时亲爹都不认,何况是卢辉那二愣子!” 当初玄煜被困在雁门关的东隅山脉,卢辉以青莲教暴动为由拒绝出兵支援玄煜,现在他死了,营地里的所有人都觉得大快人心。 “咳咳!”杨幕僚清了清嗓子,“诸位先别高兴得太早,冀州与辽城是东南的要塞,占领了他们,就相当于把东南的江山与西凉彻底切开了,东南是西凉最富庶的片区,少了他们,西凉的亏损很大。而且撇开亏损不谈,他们再往北攻下奥城、都古和云州,那么,辽江以南就彻底沦陷了。” 西凉以辽江为界,分南北,如果他们炸断了辽江上的石桥,他们便是想收复失地都不可能了,毕竟,他们常年居住北方,骑兵与步兵厉害,水师却差强人意。 中山王沉沉地看着沙盘里的城池:“必须保住奥城、都古和云州,尤其云州。” “没错。”杨幕僚点了点头,“横跨辽江的桥大大小小一共十三座,其中十座在云州,包括最大的。云州如果沦陷了,我们的军队就无法南下了。” 中山王捏了捏拳头:“发兵云州!” 杨幕僚迟疑了一下,道:“主公,恕臣斗胆问一句,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