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浣洗房的后院儿有个小狗洞,一般小太监小宫女钻不过去,但二人才三岁半,勉勉强强就爬过去了。 原来,浣洗房的外头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专门用来停靠上朝大臣们的车辆,但也不是谁都能停在如此靠近皇宫的地方,一品以下的官员,那都是将马车停在三里开外,也就是陈太傅、安国侯、定国公之名士才可将马车靠在这边,但安国侯(容麟)已于前年返回北域,陈太傅又与定国公(耿二爷)老死不相往来,是以,这条通道就成了定国公的专用停车场。 下朝没多久,安国公的马车尚未离开,车帘紧闭,车夫退避三舍,车内,有谈话之声传来。 “你说这都过去多少年了?陛下还没忘记许氏吗?还是陛下真的与皇后娘娘鹣鲽情深,所以迟迟不肯充盈后宫?我南疆自开朝以来,未曾见哪一任皇帝的后宫如此空虚,这是皇后的失责啊。” 这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声音。 之后,又来了一道铿锵有力却略含沧桑的话音:“这或许也不是皇后的意思,皇上不肯充盈后宫,我等又有什么办法?” 又是年轻幕僚的声音:“话可不能这么说,先皇在世时,虽与陈皇后伉俪情深,但也不是只有陈皇后独霸后宫,秀女三年一度,该选的还是选了,后因秀女充盈,陈皇后离世陛下多年未纳新妃,可到底是因为后宫中还有别人呐!怎么到了天元帝这边,就如此‘标新立异’?怕……还是皇后的意思吧?皇后当年逼死了许氏,可见是个善妒之人,而今又拦着不让陛下选秀,这是中宫无德啊!” 皇甫倾听得云里雾里,捂住嘴,小声地问道:“皇兄他们在说什么呀?” “没什么,奸诈小人之恶言,不足为信!”皇甫澈拉着妹妹回了浣洗房。 此时椒房殿的凤床上,宁玥目光迷离地缩在被子里,脸蛋埋入柔软的枕头中,发丝轻轻遮住满是爱痕的后背。 大婚至今足足六年,他还像个要不够的愣小子,而自己也像一团一碰就软的海绵,拼命地汲取着他的宠爱和雨露。 “皇后累不累?”玄胤亲吻着她后颈,问。 宁玥舒适地闭上眼:“累啊,不过再累也没皇上累,出力的可都是皇上。” “朕不累。”玄胤说着,又想压着她再来一回,她连连求饶,“臣妾错了,臣妾很累……累坏了。” 玄胤抱着她,含住她粉嫩的耳垂,蛊惑地说道:“皇后真是个尤物,朕怎么要都要不够。”他说着,又在她身上煽风点火起来。这身子,尚未长开时他便爱不释手,后生了孩子,更是柔软丰盈,韵媚到了极致,怎叫他不流连忘返? 宁玥很快被他带入了一汪新的欲海,几番沉沦,长吟不断。 又是一轮**过后,宁玥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了,一国帝后,白日宣淫,古往今来,大概也就他们两个了。 宁玥如熟透的小虾,浑身红彤彤的,窝在他怀里,羞于抬起头来。 玄胤笑了:“这都多少年了,皇后身上哪一处是朕没看过的?哪个姿势是朕没试过的?还羞得像个小姑娘。” 荤话倒是越发能说了。宁玥幽幽地瞪了他一眼,美眸中尚有未完全褪去的**,水雾一般,透着无辜而魅人的光。 玄胤忍不住在她眸上吻了一下。 宁玥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用被子裹紧二人,他却非得使坏地掀开,直愣愣地欣赏着这具迷了他六年还让他沉醉不已的躯体。 “别……别看了。”宁玥恨不得找个地缝,把他塞进去。 玄胤轻笑:“朕偏要看。” 宁玥拗不过他,哀怨地背过了身子。 他大掌拂过她纤细的腰肢:“后面也好看。” 宁玥:“!” “说正事。”宁玥低低地道:“是不是又有人劝你充盈后宫了?” 玄胤浓眉一蹙:“又有人到你跟前嚼舌根子了?” “没,我猜的。当初许姐姐挺着肚子来找你,那群大臣多高兴啊,心说总算是凿开一道口子了,皇长孙也是不能免俗的,可许姐姐‘消失’后,足足三年多,劝你选秀的折子快要堆成小丘,你愣是装傻充愣,你管得严,倒是没人敢到我这边嘴碎什么,可我就不会猜吗?” 又不是没做过皇后,第一世她与司空朔,起先也如和玄胤这般,一心一意、六宫无妃,但后面,迫于各方压力,司空朔还是纳了新妃入宫。那妃子的模样她已经记不清了,对她做过不少恶事,如今也渐渐消失在记忆的长河了,但那种独守椒房殿的孤独,却深深印刻在脑海,挥之不去。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