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晚点了半个小时。 张叔全名张水来,和木砚山是当兵的时候认识的,个中缘由她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木砚山因伤退下来之后不久,张水来便成为了木家的管家,偶尔也担任一下司机。 张水来曾经无意之间提及当兵之事,木棠棠随口问过他为什么要跟着木砚山,张水来笑笑,只说他俩的名字凑起来一山一水,吉祥!所以,便凑合着一起过了。 后来,张水来跟着木砚山到云南不久,就和当地一个姑娘结婚了。婚礼是民族婚礼,婚礼当天,木棠棠在国外走秀,没有参加婚礼,自然也没有见识到民族婚礼是什么样子。 不过,后来在电话里听木砚山说,这姑娘和张水来是旧识了,只是当年两人认识的时候,张水来还是一个热血的军人,给不了这个姑娘承诺,后来就不了了之。 谁知道这傻姑娘竟然一直在等他,一等便是十年之久。重逢之时,两人都诸多感慨,虽然都不再是少男少女的年纪,可是既然老天让他们再次遇见,那么这一次便抓紧彼此吧。 张水来接到木棠棠,还没有出机场,便拉着她特意炫耀了一下自己的新车,一款超级拉风的越野悍马。 ……张叔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张水来得意的说:“怎么样,这款悍马好看吧,是我和你爸一起去挑的,我俩一人买了一辆。这选车和选媳妇一样的,必须选择顺眼的。还甭说,这车开着十分拉风。” ……确实拉风,带敞篷,骚红色。 木棠棠觉得这样挺好,木砚山和张叔活的开心,活的年轻最好了:“您和我爸就开这车兜风啊?” 那可不得吸引多少姑娘的目光,可怎么木砚山还是单身啊! “对啊,就这车,我和你爸改良过,劲大,哪儿都可以去,都快跑完整个云南了。” 木棠棠随口又问了一句:“平时您和我爸都开到哪儿玩啊?而且,张叔,你就不怕我青青婶婶吃醋吗?” 青青婶婶全名秦呦青,就是那位苦等张水来十年的傻姑娘。木棠棠十分尊重她,敬她如母。 “青青才不会吃醋呢,而且我和你爸爸可不是开车出去游山玩水。”张水来纠正她,认真的解释,“我们是去寻找遗失在民间的文化,为民间文化研究出一份微薄之力。” 张叔本来是一个挺木讷的人,可是和木砚山待久了,都学会一本正经的瞎扯了。 木棠棠试探地问:“民间文化……是过桥米线?” 反正不是米线也可能是其他的,比如:曲靖蒸饵丝、大理乳扇、油炸豌豆粉。只要是能入口的,到木砚山这里都是民间文化。 张水来说:“对啊,你爸爸说了,民间的才是最好的。” ……这,开着敞篷悍马吃米线……怪不得会单身呢! 木棠棠开玩笑:“张叔,你这么支持我爸,干脆让我爸和你凑合着过算了。” “胡闹。”张水来一本正经的说:“我和你爸爸可清清白白的,我们是纯洁的同志关系。” 木棠棠实在没忍住,笑的前仰后翻的,到底要不要告诉张叔,现在的“同志关系”已经不单纯了啊。 *** 到家的时候,木砚山穿着棉质的白色运动服在院子里练拳,这勾拳出掌的,木棠棠熟悉得很,这套拳法她从小看到大,是木砚山当兵的时候,军队里特有的军体拳。 她把行李放到一边,脱了外套,挽起袖子,上去和木砚山并排站着练拳。 一招一式,她打得有模有样。 木砚山看见她,动作慢了半拍,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木砚山一分心,木棠棠正好跟上了他的节奏。 木砚山又重新投入,说:“还记得啊,丫头。” “当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