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眠花宿柳呢! “就你乖觉。” 安喜松了一口气,小娘没有生她的气。 “哎呀,小娘,你这腰扭了,三日之后便是初九,太子殿下生辰宴,那咱们还去是不去?” 闵惟秀猛的一下坐了起来,“今日是九月初六?” 安喜点了点头,“正是,外头天都要黑了。” 前世的九月初六夜里,可是发生了一桩大事。 她的四姐闵姒同太子殿下人约黄昏后,送出了一份火辣辣的情诗。这事儿在三日后的太子选妃宴上被捅穿了,闵姒进了太子府做了妾室。 这事儿让武国公府丢了大脸,武国公罪加一条,被骂教女无方。而她这个求太子妃之位的人,被庶姐狠狠的抽了一记耳光。 闵惟秀当年气得不行,后来去了边关,冷静想来。闵姒的生母,乃是出生烟花之地的行首,也就是花魁娘子,被闵归的同僚送进了府中。 闵姒继承了她生母的美貌,却也因为出生低下,十分的自卑,简直说她是胆小如鼠也不为过了,她常年窝在后院绣花弹琴,连太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就人约黄昏后了? 闵惟秀当机立断,龇牙咧嘴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手撑住了自己的腰,“安喜,随我出府一趟。” 安喜有些心惊,“小娘,你腰还没有好呢!再说这天都黑了,二门已经落了锁,咱们出府若是被人发现了……” 闵惟秀哼了一声,“天塌下了,也有小娘我顶着,你怕甚?” 若是半年后,她未能改变局势,那她就提着狼牙棒,杀光上辈子所有仇敌,然后随着阿爹阿娘一起去,她有什么好怕的? 若是半年后,她改变了局势,那便是皆大欢喜,她还是开封第一小衙内,只要不杀人放火,旁人顶多是说上几句酸话儿,谁敢拿她咋地? 她的胆子,那是前所未有的威武雄壮。 闵惟秀抄起狼牙棒,觉得太过显眼,又放了回去。 …… “小娘伤了腰,已经歇了,你去长公主那儿送个信,咱们院门就要落锁了。”安喜指着一个婆子,淡淡的说道,看上起颇为威风。 那婆子赶忙起身,朝着主院走去。 武国公府极其的大,主家的人数又不算多,每个人都住得相隔甚远,倒是方便了闵惟秀行事。 …… 不多时,开封府城东头景雀桥旁,便蹲了两个人影。 安喜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四处里张望着,她虽然不知道小娘为何大半夜不睡觉,要跑这里吹冷风,但是小娘做的事,总是没错的。 闵惟秀倒是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实在是她一动,腰就疼得很,只能窝在那里不动。 不一会儿,便有脚步声传来,闵惟秀伸头瞧瞧一看,顿时愣住了。 的确是有一个小娘子来了,但是来的人不是闵姒,而是二房的六娘闵惟芬。 第六章 天大的福气您收好 这城东的景雀桥,在小娘子中颇有名气,相传有一书生,在此与下凡的仙女儿相恋,一见定终身。 也不知道是何时起,景雀桥旁便起了一座月老庙,那月老庙前种了一棵姻缘树,不少少年男女都去其中,拜了月老,求下红符,写下二人的名字,挂在树上,以求白头到老。 闵惟芬站在树下,东张西望的。她是闵家二房的嫡女,比闵惟秀小上一岁,被称作闵六娘。 不一会儿,便来了一辆马车,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女走了下来,然后摆了摆手,那马车很快便远去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