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跌坐在地,捂着脸痛哭起来。 那个磕着瓜子的大娘,已经磕满了一地的瓜子皮,如今两手空空的正搓着手准备回家去。 就她抓瓜子快很准的本事,八成是看过无数场这样的八卦了,如今恨不得飞速的出去,满村里说上一遍,再磕上一把瓜子。 姜砚之同闵惟秀觉得这一个村子里的人,简直都让人无语,快速的出了王家门。 像王猎户这么龌龊的老王八,就应该弄死才对! 只是可惜了梅花和王瑶两个好好的小娘子。 又派了两个侍卫,先将王小娘子押去开封府,然后再去隔壁的刘家看鬼新娘。 安喜跟在闵惟秀身边,忍不住拽了拽她的衣衫,“小娘啊,你们这个鬼新娘,都能够吓死人了,要不那啥钱咱们不赚了吧。小娘你的钱,一辈子都花不完了。” 不是安喜胆子小,实在是血淋淋的事情摆在眼前啊,这王猎户胆子多肥啊,连老虎都敢打,竟然也被这木头人给吓死了。 那放进了墓室里,让那些天天吃吃喝喝的纨绔去看,他们还不吓得魂飞魄散的…… 闵惟秀嘿嘿一笑,“安喜啊,你放心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王猎户不知道是假的啊,才吓死了,但是去墓室里的玩的人,早就知晓了,不过是游乐而已。” “就是就是,惟秀说得没有错,怎么着也得让我阿爹兄长们,还有惟秀的阿爹兄长们进去玩一玩啊!我们两还等着看乐子呢!” 安喜无语的看着二人,你们的爹娘到时候怕是后悔得不得了,这两个瓜娃子,为何没有生出来的时候就摁死在墙上呢! 安喜想着,摇了摇头,不对不对,她怎么可以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小娘说的都是对的,小娘说的都是对的,安喜在心中默念了十遍,这才安下心来。 闵惟秀同姜砚之可没有想这么多,两人早就欢喜雀跃的进了院子,能把活人吓死,乖乖,这刘助教的手艺该有多好啊! 这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十分壮观的一幕。 只见七个鬼新娘,站成了一排,全都穿着血迹斑驳的嫁衣,又凄美又狰狞…… 闵惟秀走近了一瞧,许是脚步声太大,其中一个脖子上挂着白绫的鬼新娘,眼珠子竟然爆了出来,咕噜噜的滚到了她的脚边。 刘助教同燕娘忐忑的看着二人,生怕他们被吓住了。 “很好很好!你们接着做,都按照这个水准就行了!”姜砚之满意的拍了拍刘助教的肩膀,“要不你们跟我回王府吧,在这里做,省得又吓死了人。” 刘助教想要推迟,燕娘却是眼前一亮,忙不迭的就点头了。 姜砚之随口一说,然后同闵惟秀上了马车,又朝着开封城里走去,经过这事儿一耽搁,他们进城用点饭食,都可以出门观灯了。 待马车走了之后。 那刘助教才为难的说道,“燕娘,寿王府是什么地方,咱们这种低贱的之人,怎么能够高攀得上。我听说里头都水深得好,夹着尾巴做下人,哪里有自己做主,来得痛快?” 那燕娘眉眼带笑,骂道,“你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小,没志气。难不成你想做一辈子木匠,让我做一辈子的打鼓女不成?三大王是何等人也,人家指甲缝里露出来的一丝丝,都够我们吃喝一辈子了。” “良禽折木而栖,刘大哥不要妄自菲薄,我们指不定日后还要做那人上人,过上好日子呢!” 刘助教迟疑了片刻,叹了口气,捡起了地上的眼珠子,塞进了木头人的眼中,然后转过身来,宠溺的摸了摸燕娘的头发,“你打小主意正,都听你的。” 谁都没有瞧见的是,那脖子上挂着白绫的鬼新娘,眼珠子轻轻的动了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