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模样。 安喜坐在马车上,好奇的东张西望,“小娘小娘,奴还是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激动得一夜都没有睡着!我听人说,辽国遍地都是皮毛山参,跟野草似的,一搂一大把!” 上一次北伐太过凶险,闵惟秀并没有带上安喜。 闵惟秀笑着拽了拽她,“你现在有什么好看的,才刚出长安城,还在开封府地界呢,等到了边关,你再看不迟。你说山参像野草也就罢了,那皮毛还长在地上不成?” 安喜红着一张俏脸,正欲缩回头来,突然之间,马车陡然一停,若不是闵惟秀手快眼疾的捞住了她,她非得掉下去不可。 “发生什么事了?”姜砚之问道。 “大王,前头有个疯妇人,突然从旁边跳出来,拦住了咱们的马车,说是有冤要申!” 姜砚之点了点头,“稍等,我这就下来。” 闵惟秀拦住了要起身的姜砚之,一把抓起狼牙棒,“我先下去,你再下。” 苏中丞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呢,万一这人是刺客,姜砚之岂不是阴沟里翻了船,一命呜呼了。 闵惟秀说着,撩起马车帘子跳了下去,紧接着姜砚之也跟着走了下来。 只见在马车前方,有一个穿着蓝色布衫的妇人,跪在地上,手中举着一个牌位,她衣服上全是补丁,头发也乱糟糟的,一见到姜砚之,拼命的磕起头来,“三大王,三大王,你可要为我家死鬼伸冤啊!” 第四百四十八章 箭头兄你来了 姜砚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朗朗乾坤,正午的阳光火辣辣,现在的鬼已经恐怖如斯了么? 那妇人身边,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不熟悉的鬼,正是那日在喜宴上,排行第二的箭头兄。 他的发髻上插着一支箭头,像是痒痒一样,伸出手来不停的挠,看上去颇为滑稽。 见到姜砚之,他笑了笑,又挨着那妇人跪了下来。 “日头大,且快起身,到那棵大树下说吧,你何冤之有?”姜砚之说着,扶起了那妇人,朝着大树便走去。 闵惟秀见他上前,想要伸手阻拦,姜砚之轻轻的摇了摇头,“箭头兄。” 闵惟秀恍然大悟,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魏晋兄不在,她今日便瞧不见鬼了。 妇人砰砰砰的磕了好几个响头,站了起身,跟着姜砚之往大树底下走去。 “我叫江桂花,乃是附近下河村的一村妇。下河村原本都是田地,但是大约五年之前,村中来了贵人修了马场。从此之后,村中没有地的人,多半都去马场里帮工。” “我家夫君名叫孔一斗,他是我婆母用一斗米从人手中买回来的,是以名字叫一斗!” “婆母买他回来,就是为了给家中的叔伯们挡兵役的。他早年跟着曹将军上过战场,后来因为受了伤,胳膊使不上劲儿了,拉不开弓,便归了家。婆母苛刻,我们逢年过节都要给她银钱,家里的几亩薄田,全靠我一人,如何能够养家糊口?” 江桂花说话速度极快,噼里啪啦的,好像是说了许多遍一般,十分的熟练。 “于是一斗便去那马场给人做长工,说是给贵人牵马。具体的,我一个妇人,也不明白,他刚去马场的时候,身上经常会有一些小小的伤口,我问他他也不说,到后来,伤口慢慢的就没有了。” “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在贵人面前,哪里有不遭罪的,我怕问多了他心中难过,便没有再追问。” “一直到三年前的一天,村里的人,将一斗的尸体抬了回来,说他同人赌钱,欠了好些银钱,还不上,于是撞墙死了。我不信,别人会赌钱,但是一斗是绝对不会的。当年他亲爹,便是因为赌钱走投无路了,才将他卖掉的。” “虽然平日他从来都不提这些事,他对赌钱深恶痛绝。我大儿子曾经有一次,同村中的毛孩子赌一个果子吃,回来之后,都险些被他打断了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