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多事。不过我倒有点奇怪,你弟弟与你生活了这么久,没看出来?” “没有。” “他多大了?” “十六岁。” 大夫点点头,“还小,没见过女人,什么都不懂。等他再大些,你藏也藏不住。” “我不用藏,我已经被杨老虎判了死刑,秋后就问斩呢!”林芳洲说着,抬起熊掌往脖子上比了比。 大夫有些气愤:“我救一条人命殊多不易,他们说砍就砍。” 林芳洲:“节哀。” 大夫轻轻翻个白眼,“这话该我来说吧……” …… 小元宝的效率是很高的,喂林芳洲吃完药,转头立刻去找来人伢子,要买丫头。 人伢子问道:“你有没有具体的要求?比如模样俊的,年轻的,女红做得好……这些。” “我要丑的。” “……”人伢子张了张嘴,只当自己没听清,“要什么样的?” “人品靠得住、做事情细致周到、会伺候人,要年纪大一些,稳妥。最好长得丑一些。” “哦,要伺候人的,这我能理解,可……为什么一定要丑的呢?” “丑的便宜。”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人伢子回去在自己掌握的人口里扒拉一番,找到一个绝佳的人选。 此人名叫韩牛牛,十分厚道勤快,手也巧,只是长得不好看:一双绿豆眼,两片厚嘴唇,蒜头鼻,下巴上有一小块胎记;五短身材,胖胖的有些壮;一双大脚片子,很费鞋。 韩牛牛今年二十二岁,没有丈夫。她之前许过一个人家,那家人底子不好,能娶上媳妇也就谢天谢地了,哪知那家的儿子却还挑三拣四的,眼睛长在天上,听说自己配了个丑妻,不得拜堂就先郁郁而终了。 因为有婚约,韩牛牛一直把自己做他的未亡人,还在家中给他上了灵位。 小元宝围着那韩牛牛转了三圈,越看越满意,最后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将那韩牛牛领回了家。 小元宝以为林芳洲看到丑陋的韩牛牛会不高兴,他早已为此想好说辞。哪知林芳洲第一眼看到韩牛牛时,脸上并无不快,甚至还有些小惊喜:“牛牛,扶我出恭去!” “嗯!”韩牛牛第一天来,决定好好表现,争取不要再被卖掉。 一主一仆高高兴兴地去如厕——小元宝很不理解,如厕有什么可高兴的…… 他呆呆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待那背影消失后,他垂下眼眸,心道:也太荤素不忌了…… 林芳洲回来之后,支走了小元宝,留下韩牛牛一人说话。她把自己怎么怎么受刑,怎么怎么被冤枉,怎么判的秋后问斩,都与韩牛牛说了。 韩牛牛听得好悲伤,哇声痛哭。 她哭声太洪亮了,吵得林芳洲耳膜疼。林芳洲安慰她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现在不还没死呢吗……” “可是……公子你太可怜了,你明明是被冤枉的……” “不要哭了,牛牛,我还有事拜托你呢!” “啊?什么事?公子你说。只要不占我的身子,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家有亡夫呢。” “我……不会占你身子的……绝对不会……” “那公子需要我做什么呢?” 林芳洲把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跟韩牛牛说了,韩牛牛不信。她让韩牛牛摸她的胸,摸完她的胸,韩牛牛更不信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