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宝一拍惊堂木,让人先把冯癞子带上来。 那冯癞子听说林芳洲认的弟弟突然成了皇子,早已经吓破胆,小元宝问什么他答什么,没等到用刑,就全招了。 冯癞子很不孝顺,曾经威胁过母亲要扔掉她,这个全城人都知道。杨仲德听说之后便找到他,让他配合演一出好戏,等到事成之后,答应给银钱多少多少……冯癞子为了钱,杀了自己的亲母亲,嫁祸给林芳洲。 在场众人气得牙关痒痒,世上怎么有这等天打雷劈之人! 小元宝让冯癞子画了押,接着说,“带杨仲德。” 杨仲德的官服还没换下来,这些天在狱中待着,很有些狼狈。他知道自己这次大祸临头,也不敢奢求别的,只求保全一命,他日遇到大赦什么的,或许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是,一看到堂上坐着的是被他鄙视过的“林芳思”,杨仲德腿一软,噗通跪了下来:“罪官杨仲德,参见三殿下。” “杨仲德。听说你伙同那冯癞子,杀了人,污蔑到林芳洲身上,借此报私仇,可有此事?” “微臣冤枉!” “不要对我称臣,你早已经除了官身。” “是……是……草民冤枉,还望殿下明察。” “冯癞子已经招了。” “那是冯癞子为了自己脱罪,污蔑好人!” “是吗?果然是刁民,还敢嘴硬。杨仲德,你今年已经五十有四,年纪大了,我就不让人打你了。” 杨仲德一阵感激,“谢殿下!” “来人,上夹棍吧。” 杨仲德:“……” 夹棍比棍棒可怖一百倍! 夹棍放到手指上,两头的衙役牵着绳子,小元宝神态悠闲,轻轻一抬手指:“收。” 衙役便卖力拉起来。 一时间堂上只闻杨仲德杀猪般的嚎叫。 林芳洲看也不敢看,抬着熊掌挡在眼前,光是听那嚎叫,她就感觉心肝乱颤。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小元宝:“停。” 夹棍松动了,杨仲德得以喘息。 小元宝:“招不招?” “草民……冤枉……” “看来是不疼。”小元宝看了一眼那执刑的衙役,不满道,“你们没吃早饭?” “回殿下,吃了。” “吃了早饭,就这点力气?杨仲德都不疼。” “殿下,小人知罪,这次一定狠狠使劲。” 那杨仲德方才疼得要死要活,此刻听衙役这样说,吓得浑身发抖,心道反正这道坎我躲不过去,招就招了,至多不过流放! 想到这里,杨仲德高喊道:“我招!” 说着把买通冯癞子杀人栽赃的事情都说了,与方才冯癞子讲的,分毫不差。说完之后,他不甘心,又补充道:“我之所以恨那林芳洲,只因他奸淫了我的妾室,这才想要报复,一失足成千古恨。” 小元宝看了林芳洲一眼。 林芳洲感觉他的眼神很危险,仿佛也要给她上一上夹棍,她莫名的有些害怕,连忙说,“我没有!杨老虎你不要血口喷人!” “是我妾室亲口泄露的!” “你那妾室脑子有病吧!我,我……我去你大爷!” “好了,不要吵了,”小元宝轻轻拍了一下桌子,“下一条。” 杨仲德一愣,“下、下一条?” “对。某年某月某日,你欺占通县王玉奇家良田千亩,气死了王玉奇的老父亲,可有此事?” “这,这……草民冤枉……” “上夹棍。” 这次夹棍只夹了一下,杨仲德便招了。 小元宝翻着自己总结的小本本,继续念到,“某年某月某日,通县的刘玉郎杀了人,跟你贿赂六百两银子,你就判他无罪,可有此事?” “冤枉……” “上夹棍。” “招!我招!” 后来小元宝一条一条地念,那杨仲德心想虱子多了不怕咬,横竖都是流放,招就招吧!招了还省得这小阎王给我施酷刑,先保这一命要紧! 因此,后面都招得很顺利。 “最后一条,”小元宝翻到小本本的最后一页,说道,“诽谤国君。” “冤、冤枉!这个是真冤枉!” “所以之前冤枉来冤枉去,都是假冤枉。”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