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胡说,你是皇子,谁敢害你?” “父皇,林芳洲救我养我,对我情深义重,我一直把他作救命恩人看待。” “是这样不错,”官家点了点头,“朕也已经封赏他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父皇隆恩,我没有不满。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 “只是今日我听闻,二哥竟然派了他的小舅子把林芳洲掳了去。林芳洲的救命之恩我还未报答,今日竟被我的亲哥哥掳去,这岂不是要陷我于不义?!” 齐王一听大惊道,“三郎,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我平白无故掳他何用?” 赵王点头道,“三郎,想必这之间有什么误会,你已经不小了,还这样鲁莽行事。” “既然两位哥哥都觉得是误会,那不如把蔡真叫来与我对质?” 齐王道,“今日是上元节,你不要胡闹了,毁了父皇的好兴致。” “二哥什么意思,心虚?不敢?” “三郎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官家被他们吵得头疼,突然抬高声音道,“不要吵了!来人,去把那个蔡……蔡什么?” “蔡真。” “去把蔡真找来,”官家说着,看了他的小儿子一眼,“你满意了吗?” “多谢父皇为我做主。” “满意了就坐回去,你这样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是,儿臣知罪。” 云微明坐回到自己桌旁,再没有心思吃东西,心里仿佛被油煎一般。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找人的那小内侍回来禀道:“官家,那蔡真他不在家。” “不在家?去哪里了?” “说是不、不知道……” 官家看了齐王一眼,“他去哪里了?” 齐王答道,“今日过节,他想必是去朋友家赴宴了。他与林芳洲素无瓜葛,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掳人呢。还请父皇明察。” 官家又看了三皇子一眼。 云微明离席道,“父皇,我常听人说,‘滴水之恩,该涌泉相报’,林芳洲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他下落不明,我无法安然在此,还请父皇容我先告退去寻他。” “你这傻孩子,怎么这样沉不住气,”官家摇了下头,面上竟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说,“去吧,去把左军巡使带上。” “谢父皇!” 官家这样轻松地答应他,那赵王与齐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讶。 左军巡使是管京城治安的,带上他正合适。那左军巡使接了圣旨,听凭三皇子调遣。他问道,“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去蔡府找人,还有平常和蔡真往来密切的朋友,总该有人知道蔡真可能去了哪里,然后一处一处地搜。” “是。” 十七抱着剑站在外面,悄声问十二:“殿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官家他要寻人?牵扯出蔡猪脸,万一真是误会呢?” 十二:“官府规定,人口失踪一天以上才能报官。” 十七拍了下手,“我明白了。殿下若是直接跟官家说林公子不见了,官家肯定不信,也不会分派人手给殿下。毕竟,林公子到现在,也只失踪了不到两个时辰,谁能说清他是被掳走了还是去别处玩了。” “嗯。” 十七有些疑惑,“我只当殿下关心则乱,没想到他这样做,看似乱了分寸,实际还是很有章法,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有心与无意,不是你该揣测的。” 十七翻了个白眼,“切,你真没劲。” 对于他的挖苦,十二无动于衷,只是说道:“我有一件事要提醒你。” “什么事?” “你言行该当谨慎,不要再叫人猪脸了。” …… 林芳洲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手被绑着。 床铺软软的,熏了香,还挺好闻。 她喊道:“牛牛?牛牛你在哪里呀?牛牛?” 没有人回答她。 林芳洲有点害怕,她又说道:“有没有人啊?来人啊……” 这样喊了一会儿,还真把人喊来了。有人推门走进来,林芳洲一看那来人,立刻失声喊道:“蔡猪脸?!” 蔡猪脸把猪脸一沉,怒道,“不许再叫我蔡猪脸!” 林芳洲低头看了看自己绑着的双手,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立刻换一副面孔,笑嘻嘻地看着他,“好,那我以后不叫了。” 蔡猪脸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容易屈服,愣了一愣。 林芳洲:“我也只是叫着玩的,你不是还叫我林兔子吗?我也没生气,你也不要生气了,以后我再也不这样叫你了……要不,你先把我放开?这样绑着,手腕难受。” 蔡猪脸拍了几下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