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一步,微微弯腰,与她面对面,凑得很近,低声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了。” “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谁敢让皇帝以身相许呢,你,你给点钱就行了啊……” “我没钱,只有一个人。” 他的目光那样炽热,林芳洲仿佛不能承受一般,退了两步,别开视线道,“那、那我不要了。” 他步步紧逼,“不要不行,已经是你的人了。” 林芳洲感觉他有点危险,她转身要跑,一边笑嘻嘻道,“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报官了!” 他却变本加厉,上前从后边一把抱住她,缓慢低沉地笑:“你忘了?官府是我家开的。” 林芳洲:“……”还真是! 他低着头吻她的耳廓,林芳洲被他亲得身体有些燥热,她偏头躲开他,小声说道,“小元宝,你什么意思呀?”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么?”他像是有些生气,惩罚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把她弄得身体一抖,他小声说道,“芳洲姐姐,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你是皇帝,我们怎么在一起?”林芳洲纠结地皱起眉,突然眼前一亮,“我,我去给你当大内总管吧?” 他闭了闭眼,咬牙道,“林芳洲,你要气死我才甘心么?!” “我……” “我是皇帝,你自然该是皇后。” “哈哈哈你不要开玩笑了,我这样的人做皇后?呵呵……”林芳洲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见他脸色渐渐沉下来,她收起笑容,小心地看着他,“你,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云微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林芳洲,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我和你的未来。” “我……”林芳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低下头不敢看他。 她的态度使他心口绞痛难忍,他一字一句地,问出了他一直不敢问又一直想问的:“你,是不是,从来也没喜欢过我?” 林芳洲心乱如麻,低头不语。 她就这样低着头,他就这样望着她,两人仿佛雕塑般一动不动,沉默良久。直到最后,他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就算骗一骗我也好啊。” “我……”林芳洲喉咙堵得发慌,难过得想要流泪,“我,我,我不该喜欢你啊!”她猛地抬头,红着眼睛说。 可是他已经走远了。 …… 小元宝一连好几天没出现。 林芳洲知他想必生气了。她无精打采的,也不出门玩了,让韩牛牛买了许多字帖子,还有文房四宝,关在家里练字。韩牛牛很奇怪:“公子,为何要练字?” 林芳洲表情一派高深:“突然想做一个有内涵的人。” 十七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眼看着她们主仆又是磨墨又是铺纸,一本正经的样子看起来好可怕。林芳洲攥着毛笔,在纸上用力地写了个“林”字。 十七觉得自己似乎又要瞎了,韩牛牛却拍掌叫好:“公子写的字真好看!” 十七想不到韩牛牛竟也有如此虚伪的时候。 林芳洲只写了两个字,便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外头的蝉太聒噪了!” 韩牛牛说,“让十七把树上的蝉都捉了吧。” 十七觉得自己很无辜,“为什么是我?” “你会上树啊……” 十七在“看林公子写字”和“上树捉蝉”两者中间抉择了一下,最后选了后者。 傍晚时候韩牛牛提着个罐子在园子里摸索,见到小洞就挖,十七很好奇,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她,见她挖出许多蝉蛹。十七问道:“你挖这些做什么?” “这些蝉蛹今夜会变蝉,到明日又是聒噪,影响了公子练字。我把它们挖了,明天公子就清净啦。” “真是机智。”十七摸着下巴,赞道。 韩牛牛转了几圈,挖了半罐子蝉蛹,十七见她要收兵了,他问道:“这蝉蛹扔在哪里合适?我去扔吧。” “扔?为什么要扔?” “为、为什么不扔?” 韩牛牛把蝉蛹洗干净了,油锅烧热,然后把蝉蛹倒进油锅里,滋啦——油锅一片沸腾,很快飘起一层小尸体。 十七看得心惊肉跳。简、直、太、凶、残、了! 韩牛牛把油炸的蝉蛹捞出来,晾了一会儿,捏起一个蝉蛹,咬了一口,“好吃!” 十七:“……” 韩牛牛见他呆若木鸡,她很奇怪,“你怎么了?” “好、好残忍啊!” 韩牛牛有些不爱听,“你还杀过人呢!我杀几个小虫算残忍?” “我不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