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歌抓紧书包带,也站了起来,神情有些局促:“刚才谢谢你。” 江画当没听见,想到要教白莲花打架,侧目不动声色地打量越歌的体型。 这一打量,心里更郁闷了。 这软包子竟然比他还高! 不熟的关系逐渐开始体现,两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 以越歌在学校的人缘,如果让他在班里选择一个最不熟络的同学,江画毫无疑问他会选自己。 越歌出声打破:“江画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下轮到江画哑巴了。 “我、我路过,你管我呢!”江画梗着脖子,心虚气短地回:“少管闲事!” “这里很绕,容易迷路。”越歌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声音小的几乎能被风吹散:“用我送你出去吗?” “不用,我又没迷路!” 迷路到这里可比跟踪更丢人,江画更不可能承认。 他还在绞尽脑汁地编造理由,并没有注意到越歌胸腔微微起伏,似乎是轻呼了一口气。 整理好被翻乱的书包,越歌从旁边格子里拿出两片创可贴。 “这个给你。”他说,语气小心试探:“先贴上比较好。” 江画看了眼越歌,又看了眼他手里的创可贴,一时没说话。 如果是自己被反复这么怼,肯定早就火了,怕疼也要跟对方打上十个来回。 但眼前的白莲花,依旧是这副平静温柔的模样,脾气好得像个假人。 心头飞快划过一抹悔意,很快又被烦躁所取代。 江画嘴里嘟囔着‘神经病’,转头就走。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温润的嗓音:“江画同学,明天见。” 江画表情扭曲了一瞬,加快脚步,气呼呼地转过拐角。 都说了不要叫他,神经病传染! 半分钟后,布满岁月痕迹的斑驳墙边,江画面露纠结,迟迟没有再迈开步子。 系统疑惑问:“怎么还不回家?你脑门不疼啊。” 江画迟疑道:“那小混混不会堵他吧?” “堵就堵呗,顶多挨顿打。”系统浑不在意地说:“反正打一顿也不会歪。” 江画皱眉:“你说的是人话吗?” 系统理直气壮:“我不是人啊!” 江画:“...” 本来江画还犹豫,听完系统的话,脚尖一转,原路回去了。 系统惊得拔高音调:“你要干啥?” 江画淡淡说:“都跟到这儿了,不知道他住哪,我今天白忙活?” 系统这次没阻止。 幸好,越歌还没走远,步调和被勒索前相同,好像完全没受影响。 七点多,天色渐渐黯淡。 亲眼目送越歌走进一栋老旧的筒子楼,江画靠在墙边松了口气,打电话叫司机来接自己回去。 十分钟后,江家的轿车上。 夜幕降临,灯火辉煌的光影掠过,车窗上映出江画黝黑晶亮的眼睛。 今天的跟踪计划还是有收获的。 亲眼目睹白莲花性格的负面影响后,对于带歪越歌,江画就没那么排斥了。 这种神经病性格,早改变早解脱,否则遇到蛮横不要脸的,不得被欺负死! 江画努力回想高一的记忆,有关白莲花的片段,不是埋头学习的身影,就是他微笑和人说话的模样。 白莲花可真乏味,江画撇嘴腹诽,也不知道乔修远喜欢他什么。 突然,他眼神一顿。 一件几乎要被遗忘的事情浮现出脑海。 ...... 第二天一早,还没到七点半,二年一班的人基本都来齐了,三五成群的少年分布在教室里叽叽喳喳,手里捧着有关数学的书本或试卷。 眼瞧着要到八点,江画才顶着两张创可贴出现在教室,边打哈欠,边下意识朝前排的人堆扫去。 “班长,今天开学考我好没底啊,数学有没有什么必考题型帮我画一画吧!” 何毕将那人推开:“画啥啊来不及了!班长等会把选择写大点,救救孩子吧,孩子只要及格就行!” 坐在越歌邻桌的男生加入哀求行列:“爸爸!求写大点!” 五六个人牢牢围住了座位,只能勉强瞧见越歌有点为难的表情。 又是这副场景,每次考试基本都会出现一次,江画都见怪不怪了。 他径直走过人堆,一路走到教室末尾,满脑子还在思忖该怎么让白莲花学会打架。 刚一坐下,上课铃便打响了,围在越歌身边的人堆悉数散去,也不知道最后敲定了什么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