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间隙,他走到天台边缘,开始细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片区域没有高楼大厦,大多都是上了年代的房子,忙碌的人影在对楼的楼层间穿梭,面对他这张生面孔,偶尔还会有人停下和他挥手。 江画有点不知所措,也僵硬朝那位胖大叔招手。 “江画。”越歌拿着几本书出来了:“你想在哪里讲,屋里比较闷,外面现在还好,等下天黑了,可能会有虫。” 江画心不在焉地说:“我怕虫。” 越歌稍作停顿,说:“那我们就讲到天黑吧,四十分钟左右。” 江画点头,走回时路过晒衣架,晚风吹过,衣衫飘起,又嗅到了淡淡的清香。 屋子前有一张小方桌,两人在桌前坐下,越歌先拿出成绩单查看江画的成绩。 江画靠着桌子,偷偷瞄他,表情欲言又止。 半分钟后,他一咬牙,到底磕磕巴巴挤出一句:“越歌。” 越歌抬眼,疑惑问:“怎么了?” 脸憋得通红,连带着耳朵也遭了殃,江画两臂端在桌上,半张脸都埋进了手臂里,眸光虚虚闪着。 这个反应让越歌心下一跳,神情跟着冷淡下来。 “对不起,刚才我不该那么说...”江画声音细细闷闷的,越说越小:“我也不是嫌弃,我就是、就是没见过这种。” “你说什么了?” 江画彻底藏起了脸:“我说这里不是人住的,但你住这儿。” 越歌怔怔看了他半晌,眉眼舒缓,哑然失笑。 视线回到成绩单,他说:“没关系,我不介意。” “真的?” “真的。” 江画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他既好面子,却又憋不住事儿,一旦意识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是不解决,就会自顾自的愧疚好久。 现在解决了,江画心中大石落地,郁闷的感觉总算散了。 江画的成绩单,说是惨不忍睹都不为过,只有英语能看,其他五科加起来,还不如越歌单科的成绩高。 越歌问:“开学为什么选择理科?” 江画答案简单:“文科字儿多,我懒得看。” 越歌点头会意,又看了一遍成绩单,拿起数学书:“先从数学开始,打好基础再学理综也会轻松些。” 江画听不懂,很敷衍地点头。 他跟来越歌家,根本就不是为了学习,自然也就不在意从哪科开始。 辅导的人很多,对于江画这种类型的学生,越歌特意找出了高一开学的教材,从第一章 讲起。 从放学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偌大的天台上,两个人相邻坐着,一个专心讲解,一个专心走神。 江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了一会儿,忍不住在越歌画题的空档打岔:“你自己住吗?” 越歌一心二用:“不是,和我爸爸。” “那他人呢?” “他常住在楼下,不怎么回来。” “那你妈妈呢?” 越歌笔尖没停,声音依旧温和:“江画,专心一点。” 江画‘哦’了声,眼珠滴溜溜地转,没过两秒,又故作不经意地问:“你和老李怎么认识的啊?” 这次越歌终于停笔,意味深长地瞥了江画一眼。 “见过几面,他是我家教学生的邻居,家里女儿今年中考。” 这事儿江画还是第一次听说,江家保镖司机有好多,没有哪家少爷会关心佣人的家庭情况。 江画暗想,这也太倒霉了,竟然能这么巧认识。 系统咯吱咯吱地卡了机,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提醒他说漏了嘴。 江画接着问:“你不写作业吗?” “写完了。”越歌说,将课本朝江画推了推:“看看这道题。” “我看不懂。”江画说的坦荡,把课本推了回去:“你自己看吧。” 越歌:“...” 系统:“...” 跟来白莲花家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进一步了解他,二是耽误他学习。 江画对着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