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歌走到内侧:“周最,你去找老师说明情况,我带他去医务室,其他人接着上课。” 这一插曲把班上的人都吓傻了,越歌几句话安排完,拉起江画就走。 “王八蛋!神经病!” 江画捂着肩膀,一路骂骂咧咧,越歌在前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来学校就被咬了一口,江画现在一肚子委屈,急需有人安慰一下,他属于没人哄就酝酿不出情绪的类型,见对所有人都温柔可亲的白莲花竟然一点也不关心他,心里难免憋闷。 总遇见神经病就算了,白莲花都不待见他?他就这么讨人嫌么? 江画咬了咬嘴唇,郁闷了。 系统:“这不是白莲花变歪的征兆么,任务有进度了啊!” 江画问:“什么进度?” 系统:“你不是一直试探白莲花的底线呢么,这就是成果,他开始对你有意见了,他没那么白了。” 话是这么说,但什么时候有成果不好,偏在他需要安慰的时候。 江画一撇嘴,挣开了越歌一直抓着他的手。 越歌愣了下,好像突然意识到这件事,轻声说了句:“抱歉。” 江画更气了,道歉有什么用,不能关心两句么,什么白莲花啊这是。 医务室在一楼,门开着,但屋内空荡荡的,校医不在工位。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江画不太喜欢这股味道,越歌让他在病床坐下,打算先去找老师。 见他转身要走,江画心下一紧,想也没想就抓住了他的衣角。 “你去哪?” 越歌说:“找老师来处理伤口。” 江画抬头看着越歌,羽睫颤动,他有点担心秦扬那疯狗再突然冲进来咬他。 “咱们等会儿吧,老师肯定马上回来了。”病床很大,江画拍了拍身边:“你坐下。” 越歌看了眼他手边的位置:“不及时处理,有可能会感染。” “老师肯定能及时回来。” 越歌沉默须臾,叹了口气:“我来给你上药。” 也行,不出去就行,江画点头。 夏季校服是薄薄的短袖衬衫,因为有扣子,所以不用把整个衣服脱下来,解开扣子露出肩膀就好。 江画一点自觉都没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越歌去药柜找药,又看着他走近,最后变成看着越歌站在身前。 有那么一瞬间,越歌想到了脑细胞有限,只会专注观察主人举动的小奶狗。 他声音有点僵:“先把伤口露出来。” 江画乖乖点头,解开一半的衬衫扣子,伤口处的血水和衣料黏连在了一起,他只是稍微动动就疼的抽气,咬牙试了两次,转向越歌:“你帮我弄,我不敢。” 越歌稍作犹豫,默默把药水放在一旁,俯身掀开了江画的衬衫,动作小心轻柔。 很快,伤口裸.露出来。 整齐的两排牙印,凹陷出渗着血,两颗犬牙咬得最深,一片白腻的皮肤上,狰狞的伤口显得非常碍眼。 越歌很少见的皱起了眉,但江画别着头,完全没注意。 “怎么样?很严重吗?会留疤吗?”江画眼睛都闭上了,问的战战兢兢。 半晌,越歌敛下神色说:“不会,不是很深。” 秦扬没有想象中咬得重,看起来吓人,其实只是表面破了皮,江画反应那么大,纯粹是因为他痛觉神经敏感而已。 “呼,那就好。” 越歌熟练地消毒上药,药水刺激的江画一抖一抖,另一只胳膊撑着床铺,只露出绷紧的精致侧脸。 他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受了伤的、脆弱的任人宰割的幼崽,既可怜兮兮,又可爱得让人更想欺负一通。 越歌上药的动作很轻,每次江画颤抖,他就会停下来让江画适应,上药的时间被拉长,在那些中场间隙,眼眸会稍稍偏移,停驻在锁骨抑或颈部的线条上,偶尔不经意,也会扫见一点若隐若现的红缨。 但他眼波平静,就像只是单纯在观察什么。 五分钟后,老师还没回来,越歌将棉签扔进垃圾桶,细致贴上了大片的创可贴。 “可以了。”越歌嘱咐:“这几天不要沾水。” 江画试探着动了动肩膀,问:“那洗澡呢?” 越歌将药品放回原处:“沾水可能会留疤。” 江画一惊,赶紧摇头:“那我不洗了!” “天气这么热,会变臭的。” “那我在家不出门,就不会流汗。” 越歌脸上闪过一抹笑意:“买些防水的创可贴。” “...为什么不直接说。” 江画有种被耍了感觉,但一想到白莲花的属性,又狐疑自己可能想多了。 m.xIaPe.coM